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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的车停在楼下,应该说他的任务完成了。送张黎回家是他的任务,张黎大方地白送了一张保单,回报送返家一程,比出租车司机赚的高得惊人,从保险公司到这楼下十公里,一张保单六万RMB,每公里就是六千元价格,找遍全世界绝对没有哪个城市有这样离谱的客运价!
感情就是怪东西,可以让人结合,可以让人分离,余海很想跟张黎进去曾经的自己家,但,脑瘫他都不会忘记此时身边的女人,已经不是他随时亲热随时吼骂的人,看完张黎消失的身影,一声叹气后他把车调头开走。
事实上张黎对余海还是有点舍恋,只是让这分舍恋纵容,会使以后的损失重大,甚至是毁灭一生,所以宁可忍痛割爱。
有一点让张黎不明白,自己的婚姻怎么就成了公众版?好象任意人翻来覆去地免费阅读,离婚不到一个月,从本单位的办公室到本小区的住户,然后是整个圈子到故乡的亲友,到处都围绕着她展开议论。
只当茶余饭后的议论,却成为很好的资源被某些人利用,一些急需女朋友来应付父母施压的;一些需要女人才能延续自己生命的,或大胆示爱,或站着眺望地把视线投向张黎身上。
这让张黎糊涂起来,潮流滚滚的大都市,竟然与落伍乡村有着共同特点,某个女人一旦离婚或成寡妇,就有千百双眼睛盯着,好象大热天的肉块成群苍蝇扑上。
对于余海现在已显得不重要,张黎要考虑的是如何走好下一步,这一步也是不能回避的,本公司的光棍业务经理马山,眼睛早已快股出眼珠,甚至背着自己与同事们打赌,说什么?如果把张黎追上了,大家就请他去航母宾馆消费,如果追不上张黎就请大家去美国旅游,这种超数倍的打赌可看出他有何等把握!而张黎还不想在这种时候填房,以前的闪电婚姻已经证实了很多婚姻学说,她现在很想利用这机会来好好总结,好好研究,然后在再好好选择,做一个绝对没有任何风险的选择。
躺在沙发上张黎不重视地拣起叫响的手机,看一眼来点显示张黎就不想接了。但潜规则使她不敢不接,这就是人们熟知的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上司,马山的电话现在不接,但若干次打过来仍然不接那就不了得,谁叫你是他的部下?假公济私他都有理由骂你一顿!
“什么事马经理?”张黎有些不耐烦。
马经理的声音是夹杂太多的笑声:“没什么事,只是想问候你一声。”
“问候一声是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这,我可以接受,那就快说吧,说完了我也好去做事情。”张黎已经不是那种刚入门的业务员,才不是那种低三下四地屈服,只要接了话再怎么都不怕你刁难。
“哟,什么时候我们的张黎变得这么忙碌了?总不会是赶着去找第二个吧?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而你好歹是有过婚姻的,怎么就这么焦急呢?”马山说。
一股莫名其妙的火升上来,张黎吼:“马经理,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的上司就为所欲为,我随时告你骚扰女部下!”
马山还是笑说:“哟,什么时候我以上司身份欺负你了?全办公室都公认我从来不摆资格呢。我不明白,为什么工作以外的时间里上司不能给部下打电话?”
难道没女人男人们就不能生存在这世界上了,男人是什么?是不是烈火一身烧?死人了?张黎哭笑不得。
“我没心思跟你聊天,找别人开心去吧,拜托!”张黎关了电话。
这么一关,阻隔了骚扰,张黎安心地休息。
事实上,公司是一个平台,能够让有才干的人得以发展,但毕竟是有限的发展,不会是任意你自由飞翔,要想成为自由翱翔的大雁,就必须去争抢一片蓝天!反思婚姻的同时张黎想到了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