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是想开车离开，但他还是选择打电话给刘菲菲。
李泽必须核实一下许元宝所说的话，而身为蔷薇会所主持人的刘菲菲显然是最好的交流对象。
“李老师？”
听到刘菲菲那略显得沙哑的声音后，李泽问道：“我把菲姐你给吵醒了啊？”
“昨晚被折腾到凌晨两点才睡觉，现在还困得不行。”
“菲姐你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电话那头的刘菲菲突然笑道，“我近期可没有交男朋友的打算，我都担心我会被通缉呢。我告诉你啊，我现在在外地呢，住在我朋友的家里。我朋友最近生了二胎，那女娃儿吵得不行，半夜三更还在呱呱直叫，搞得我都没办法睡着。本来想着今天早上去晒日光浴的，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下午晒不是更好？”
“下午太热了。”
“菲姐，我想和你了解一个人。”
“谁？”
“那个点了我老婆三次的会员，”李泽道，“我最近查出那个会员其实是我老婆的大学同学，刚刚还和他聊了一会儿。我原以为他很有钱，但听他的语气，他也很普通。他还说他去蔷薇会所消费用的蔷薇扑克都是他朋友做的高仿货，他还说他朋友入侵过蔷薇会所的收费系统，有对立面的资料进行篡改，进而确保他和他朋友所使用的蔷薇扑克能通过系统的检验。”
“有这种事？”
“菲姐，这是我想问你的啊！”
“应该不可能啊，”电话那头的刘菲菲道，“因为蔷薇扑克的面值最低一万元，所以确实是有人在制作高仿货。但关键我们的检验流程很完善，再逼真的高仿货也会被查出来的。至于那什么入侵收费系统，那就更扯淡了。”
“那到底存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存在，但概率非常低。对了，那个会员绝对很有钱。”
“怎么说？”
“你第一次去蔷薇会所的那个晚上，陈磊有和我聊过他，”刘菲菲道，“陈磊称他为土豪，所以他绝对非常非常有钱。你要知道陈磊的身家是以亿来计算的，所以能被他成为土豪的人，那身家也绝对不简单。就算没有几亿，上千万肯定是要有的。所以要么你找错人了，要么他假装很穷，反正那时候陈磊是没有必要骗我的。”
“谢谢菲姐。”
“记得好好照顾小欧。”
“我晓得。”
“如果你敢欺负她呀！我就回去弄死你！”
“菲姐，你怎么一副黑社会女老大的语气啊？”
“要是不装得牛逼一点，你岂不是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听到刘菲菲这带着笑意的话，李泽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完以后，李泽道：“菲姐，你就安心在外地玩吧。等陈磊被宣判了，你也就差不多可以回来了。到时候你就可以一直陪着雨鸥，这样她至少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我给不了她这样的感觉，但你或许可以。”
“我和她年龄差太大了。”
“现在这世道啊，连性别和种族都不是问题，年龄差算个屁？”
“菲姐，我还是有些不习惯你这样的态度。”
“怎么说？”
“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不习惯你像个红娘一样撮合我和雨鸥。”
“你是喜欢我以前的态度啊？”刘菲菲笑道，“我跟你说，人的态度是会因为一件事或者多件事而改变的。我对你的态度改变的表面原因是你间接救了我，根本原因则是因为小欧态度坚决。既然她选择不顾一切去爱你，那我就相信她一次好了。要是一切顺利，或许会成就一段美好姻缘。要是你们分开了，那只能说有缘无分。而且我跟你说，女人只要被男人抛弃过，那她就会变得比较戒备。所以就算你把小欧抛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反而会让她变得更加成熟，也懂得该如何去选择适合她的终生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