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复杂，一时间我也没办法解释清楚，”刘刚道，“你先出去逛一逛，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
“出什么事了？”
“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行不行？”
迟疑了下后，长相甜美的周小柔点了点头。
解下围裙递给丈夫，并将手机放进包里后，周小柔就拎着包包跟在刘刚身后。刘刚打开门的时候，周小柔便走了出去。周小柔没有和夏语蓉交谈，只是稍微打量了衣着暴露的夏语蓉几眼。作为礼尚往来，夏语蓉显然也有这么做。只不过周小柔的目光偏向胆怯，夏语蓉的则是偏向戏谑。
周小柔走进电梯的同时，夏语蓉已经走进了屋里，还顺手关上门。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当初咱们说好的，”眉头紧锁的刘刚道，“当初是你决定离开家，还说没办法再在阮江生活，更说要和我断绝关系。在我们离婚手续办完以后，我就给了你自由。你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和我抢小欧不成？”
“你觉得我需要和你抢吗？”夏语蓉冷冷笑道，“因为你的事情，小欧就已经非常恨你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想要带走她，我勾一勾手指就可以了。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回阮江不是要带走她，只是要和她暂时住在一起而已。”
“我不允许你和她住在一起。”
“我是她妈妈，难道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咱们两个人已经离婚了！所以你已经不再是她妈妈！”
“扯淡呢！”不甘示弱的夏语蓉道，“我生下了她！所以我这辈子都是她妈妈！这和咱们两个有没有离婚没有半点关系！我告诉你！如果你再敢跟我逼逼！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你现在是做什么的？”
“夜场小姐。”
“真的？”
“我穿成这样，一看就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你想知道？”走到刘刚面前，盯着刘刚那显得有些不安的眼睛后，夏语蓉道，“我离开家离开你离开咱们女儿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接受不了你那样对我。为了二十万元，你就直接把我给卖了。不对，不对，你不只是把我给卖了，还把咱们的儿子给卖了。要不是你，我至于流产吗？离开阮江以后，我的抑郁症变得更加严重，尤其是在没有女儿陪伴的前提下。你知道我是怎么战胜抑郁症的吗？我发觉只要感觉到疼痛，我就会觉得活着其实挺好的。其实每个人都一样，越是接近死亡，就越想着活下去。所以我就时不时做一些让自己感觉到疼痛或者是接近死亡的事，这样我就渐渐走出了抑郁症的漩涡了。”
“自残？”
“偶尔自残，偶尔让其他人虐待我。”
“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在你那对我之前，你就应该想到我会因为那次的事而蜕变为黑暗精灵，”突然笑出声后，夏语蓉道，“阿刚啊，我发觉你的口味一点儿都没有变。当初你娶我是因为我清纯又胆小，就是那种说话特别温柔的性格。而你现在的老婆呢，我刚刚有观察了下，估计和曾经的我是一个性格。怎么的？在她身上寻找我的影子？进而完成所谓的怀念过去？”
“当初我是因为真的缺钱，而且高利贷的人一直在逼。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后面我也很想弥补，可你一直不肯让我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