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堆积如山的公文上。
唉!
到哪里都得打工!
好无趣!
虽然说也不是什么小事。
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存在!
我懒洋洋地窝在李容许怀里,指尖勾着他一缕发丝把玩,脚边散落着几本合欢宗的学术典籍。
“小容儿~”
我仰头蹭了蹭他的下颌,“灵修真的能增进修为耶!”
掌心贴在他心口,感受着他平稳的灵力流转,“你好厉害!”
李容许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阴影。
他垂眸看我,眼底温柔之下藏着晦暗的波澜。
他不敢告诉她。
不敢说心魔肆虐时,她为他挡下的那一剑,早已在他灵台刻下裂痕。
不敢说每次灵修,他的心魔都会在暗处窥伺,叫嚣着要将她永远囚禁在识海深处。
“嗯。”
他最终只是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嗓音轻柔得像在哄孩童,“欢欢开心就好。”
我随手翻开案上新呈的卷宗,白月国的后续事宜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卷玉简。
玄冥山虽灭,但残党仍在暗中活动,甚至勾结了几名散修,继续以邪术祸乱百姓。
“我亲自去一趟吧。”
我合上卷宗,伸了个懒腰,眸中闪过一丝雀跃。
总算能出去透口气了!
李容许眉头微蹙,手中朱笔在公文上悬停片刻。
“我和你一同去。”
“你是一宗掌门,瞎跑什么?”
这种事情,三下五除二就处理了!
我摆摆手,故意揶揄,“难不成怕我跑了?”
他眸光一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角。
“三日。”
他突然开口,“若三日后未归,我便去寻你。”
我怎么可能乖乖听话,我像是会听话的主!
出去了,自然要玩够了才会回来!
不过嘛,但是可以多带点东西!
“知道啦!”
我拖长音调应着,指尖却悄悄掐了个扩物诀,把乾坤袋撑到极限。
听话?
我字典里就没这俩字!
李容许目光落在我鼓鼓囊囊的袖口,眉梢微挑。
“小师叔这是去平乱,还是去游山玩水?”
“这叫有备无患~”
我踮脚拍拍他的肩,眨眼一笑,“掌门大人就等着捷报吧!”
转身时,却听他轻叹:“别去招惹夜冥渊。”
“吃醋了?”
我坏笑着凑近李容许,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唇角。
话说回来,我还没见过李容许吃醋的样子呢!
他眸色一暗,突然扣住我的后颈,低头封住我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滚烫的舌尖撬开齿关,几乎夺走我所有呼吸。
我腿一软,被他趁机箍住腰肢按在书案上,公文哗啦啦散了一地。
“不想去就别去了。”
他抵着我额头喘息,嗓音沙哑。
“要去的~”
我喘着气抗议,却被他咬住耳垂轻磨,“……你属狗的吗?”
他低笑,指尖抚过我红肿的唇:“属狼的。”
李容许的唇还悬在我耳畔,温热呼吸未散,门外便传来龙傲天清朗的嗓音。
“师父,仙尊,玄云堂天圣教大长老来了!说是我宗弟子打伤他的灵宠,来讨要说法!”
我瞬间从他怀里弹开,指尖一拂,凌乱的衣袍恢复齐整,连被揉散的青丝都自动绾回清冷端庄的飞仙髻。
李容许则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袖口,只是颈侧那抹红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只好施了个障眼法。
“进。”
我端坐主位,嗓音淡如霜雪。
龙傲天推门而入,目光在我和李容许之间微妙地停顿了一瞬,又迅速低头。
“那位大长老的灵宠……据说是只千年玄龟,被药王谷的弟子误当药材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