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事发突然,真正的账册早在混乱中被太子的人偷走了,等我们的人得以喘口气,才发现被掉了包。”
赵襄眉头轻皱,语气显然不悦,“所以姑娘就拿普通账册来敷衍我?”
看来他不知道昨夜有龙武军的人,真不知是该说圣上办事办的干净,还是要说太子收拾的干净。
“这不是公子一定要我们拿出东西来吗?”
“我们昨夜与太子打得两败俱伤,否则公子以为我们为何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与你谈话?”
赵襄忽然笑了一下,“我听说,姑娘昨夜带着人救了五公主?”
尚榆晚并不惊奇他会知道这件事,他爹从萧清顾手里抢了银子,赵襄知道也不奇怪。
“太子派人假扮成我们的人去杀害五公主,我们也实属无奈,只能出手相救。”
尚榆晚说的话在情理之中,毕竟谁也不想背上个杀害皇族的黑锅。
赵襄心中明了,面上却是反问:“太子为何为难你们,姑娘会不知缘由?”
不要脸的东西!
他的目光转向沉默的萧清序,又气笑了。
这也是个不要脸的!
尚榆晚状似无奈,“公子进来之时也闻见了吧,那股药味儿。我们楼主身患重疾,需要大量银子去购买珍惜药材,出此下策,实属无奈。”
“呵。”
“银子抢不成,就抢账册。以此威胁,还真是好计谋。”
果然,太子殿下没有透露出将宰相当做弃子的信息省得引来一身骚,暗地里还帮他们找好了理由。
尚榆晚浅笑道:“公子过誉了,我等不及太子殿下和宰相大人万分之一。”
赵襄听出了她言下暗讽,“姑娘还真是不惧被人杀了灭口?”
尚榆晚脸上笑意加深。
“公子若是能做到,那就来吧。”
方才连他们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赵襄自然是见识过了尚榆晚等人的武力,不会轻易下杀手,“姑娘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莫要再开玩笑了。”
“很简单。”尚榆晚笑眯眯的说,“一点封口费,足矣。”
赵襄怀疑道:“只要封口费?”
尚榆晚点头,“那是自然,我不过是缺了药钱,无意撞破宰相大人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事儿罢了。”
“你要多少?”
尚榆晚把这球踢了回去:“那要看赵公子觉得这件事值多少价。”
赵襄心中思忖,尚榆晚开口提醒:“公子别忘了,我们可是废了好大的一番劲儿才把消息传去京都。”
“账册在太子手中的事也值不少银子吧?若是公子需要,我们也可借出人手,助公子夺得账册。”
“帮我?”
赵襄毕竟是当朝宰相的儿子,面对明晃晃的引诱可不会轻易上当。
“若你们和我站在一起,那太子殿下要怎么看我?”
“是吗?”
尚榆晚笑呵呵的,“我以为赵公子和赵家已经与太子决裂了呢。”
赵襄双臂抱胸,一副看透了的模样。
“怎么,你模仿字迹意图让我赵家和太子殿下发起内讧,是认定了我一定看不出你假传消息说太子殿下意图舍弃赵家?”
“想让我赵家与太子殿下反目成仇,想得倒是美。”
尚榆晚笑而不语,萧清序哼笑一声。
赵襄心中发觉到不对劲,“什么意思?笑什么?”
尚榆晚指向他手下那张信纸,“若赵家当真以为太子殿下没有弃车保卒之意,那公子又是为何快马加鞭进了鲁州城,第一个来找我们。”
赵襄脸色微变。
尚榆晚歪了歪头,笑意盎然。
“而不是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