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他。”她轻声说,“其实我早该说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说,“不是怕你怨我,而是怕你更失望。”
“妈,”她忽然说,“你知道我从来没恨过你吗?”
我抬头看她。
“你有你的选择。”她说,“我不一定都理解,但我尊重。”
几天后,我收到了horace
mann
school的正式录取通知。包括学生id、课表、还有一张上万美金的预付交通卡。
我没惊讶,也没拒绝。
horace
mann
是另一个世界。
学生几乎全是纽约上层家庭的孩子:律师、外交官、艺术赞助人、科技创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升学顾问,每个周末都在做志愿项目或研究写作。
但theodore
kingsley不太一样。
他是那种一走进教室就带来阳光的人。不是高调的那种光,而是午后阳台的那种——安静、明亮、让人放松。
我们在历史研讨小组上认识。他坐我旁边,第一次分组就主动跟我说:“你喜欢从因果角度写?我可以补结构分析。”
他说话慢一点,眼神特别认真。
后来我们开始一起备课、做笔记、在图书馆写报告。他每次问问题都很真诚,从不抢风头。午餐时他会给我留一个座位,课后会陪我一起排打印队。
他是那种温柔又笨拙的男生,不太会说漂亮话,却总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有一次我不小心在教室门口撞掉了咖啡,他帮我清理干净,还把自己的替我放下:“我不太喝咖啡,怕胃酸。”
我也没有告诉妈妈,theodore送了我一张小卡片。
上面写着:
“i
don’t
know
what
you039ve
been
through.
but
know
this:
you
deserve
soft
places,
and
clear
skies.”
我把它收进钱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