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侄女早在师伯娘说化糖开水的时候就已经止住了哭声。
这会正靠在她怀里吸指头呢。
侄子5岁就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妈没拿棍子吼他时可以躲师伯娘身后寻求庇护,如果拿了棍子,那谁都护不住。
原因是师伯娘拧得清,儿媳妇教训孙子她一般看情况干预。
如果是骂,她会护一下,如果要打,她会自觉错开身位,让小小的孙子承受大大的母爱,哪怕事后她再跟杨师伯抱怨。
不像后世很多婆婆,一味的溺爱孙子不让打,最后惯得需要公安法律来管时,又反过来怪儿媳妇没教好。
“大嫂”李国栋打招呼。
“初一来了,你们有事就忙去吧,不用管他们,一天惯的臭毛病。”
“要的,大毛乖,在屋里看好妹妹,二师叔一哈跟你带蜂儿过来。”说完带着杨老五准备走。
“等到。”师伯出声道。
“就这样去啊,不把浑身裹紧,万一没烧完,蜂子追来了遭得住?穿件厚衣裳,带床铺盖,万一蜂子追来了用铺盖把个人包紧,哪儿都别漏,更别想着跑,你们跑不过长翅膀的东西。”
杨五听话,去找了件长衣裳,又把他四哥的被条带上。
还拿了块枕巾和李国栋一起离开。
李国栋到家,李定乾把被条,草帽,包脸的青布啥的都给备好放背篼里。
正拿着铁丝固定火把。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不用铁丝裹紧,一烧,一捅,蜂子整疯了,火烟包落了看你咋整,烧完了记到把铁丝带回来。”
李国栋点头,也没反驳,自己确实不专业,鬼知道还要用铁丝绑呢。
等了几分钟,哥俩扛着李定乾复工后还浇了煤油的长火把,背着背篼出发。
干这事不是人越多越好,真没把蜂子烧死完,人越多越躲不开。
哥俩带着装备走到到山弯弯里时,蜂子已基本回巢,只有几百个哨兵围着蜂窝在飞,嗡嗡声也小了很多。
杨五看着那个能装下自己的蜂窝。
咽了咽口水。
“那……那个,初初一,要不算了吧,这也太大了,被蜇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估计都来不及送医院。”
李国栋边穿衣服边回道:“不怕,万一没烧透,追来了咱们被条往身上一盖就行。”
“哎,你不是胆子大得很?哪个的婆娘都想睡一盘,人家的老公都不怕还怕几个蜂子?”
杨五:“那能一样?睡别人婆娘我扎人,这蜂子来了是TM扎我。”
李国栋:“你牛逼,行了,闲话少说,我们相互检查下,看看哪里还有缝不?一定堵严实,只要不留缝给它钻就不痛。”
哥俩相互检查一番,确定脸上,脖子,袖口都捆得严丝合缝。
又去树下把那一片草全部砍光,确保滴落的火星不会引起山火后。
点燃了烟包,倒了煤油的烟包燃得很旺。
刺鼻艾草味浓烟中夹着50多公分高的橘红色火苗,看起很美。
“准备了,你看到没,屁股两边有蜂子进出的地方,这就是它的进出口,我白天仔细看过,应该只有这两个,一人烧一个,稳到点,不到把火把杵熄了啊。”
杨五:“行,准备好了。”
李国栋:“上,我们伸过去的速度尽量保持一至,保证同时顶到那个口子。”
哥俩举着火把迅速向前。
离蜂包还有三四米的时候。
烟飘过去惹到了马蜂。
嗡嗡嗡~
整个蜂巢都抖动了起来,外面的哨蜂开始急促的乱飞,有不少聪明的已经开始攻击火把了。
“快快快,加速,抖得好厉害,要出来了,一定得堵住口子,不让它出来,不然我们遭不住的。”
李国栋嘴上大声呼喊,手上也不敢停,使劲儿往上一顶。
到位了,火把蹭一下顶到离出口10来公分处。
嗡嗡嗡~
噼啪,噼啪,噼啪
火把刚到,蜂巢的蜂子倾巢而出,刚好撞在火把上。
“注意翻转火把,别让蜂子扑灭了。”李国栋继续指挥。
手上缓慢转动竹竿。
两簇烟火把整个蜂包包裹。
“我日它妈个批,我身上爬了不少蜂子,他们在扎我啊!”杨五都喊破音了,声音也在抖。
李国栋吼道:“坚持住,我也有,穿得厚,扎不透,千万不能松手。”
杨五:“我TM手软了。”
“你给老子坚持住,咬着牙也得挺着,这时候千万不能泄气。”
杨五:“日,早晓得老子每天早上就让它自然软下去,帮它回数多了,体力是跟不上,胳膊好酸。”
李国栋:“办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点?”
杨五:“老子就是说正经的,膀子打闪闪了,腰子也扯得疼,再说你不听听你前面说的话,像是办正事?”
李国栋:“你闭嘴啊。”
过了得有20来分钟。
杨五:“初……初一…完事没,我真坚持不住了,受不了了啊,不行咱泄了吧,我宁愿让它们扎一下。”
李国栋也是浑身湿透,看着火把上的火苗差不多燃尽。
咬着牙回道:“应该可以了吧,没烧死也熏死了,收。”
哥俩慢慢收回竹竿。
碰。
双双倒在草丛里回气。
“太TM累了,这事,比那事还费劲儿,早晓得我儿才跟你来。”杨五抱怨道。
李国栋:“少废话,走了,明早来取,这会太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