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二月的时候,我叫人来收拾过了,屋子里没有人气,总是坏的快。我……我不想这里头的东西坏了,你看了会伤心的。”
她将水桶拎起来,他就笑眯眯地接过去:“娘子,你大病初愈,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粗活。”
她笑着取了个杌子坐下,引燃了柴火,开始烧水:“晚上要用。”
他琢磨着话里的意思,就在她身边坐下了,紧张地眨着眼睛:“真的行了么,李大夫他怎么说?”
她安静地注视着他,点一点头:“真的好了。”
他搓一搓手,一边拉着风箱,一边念叨着:“我……其实不用管我,一辈子没有这个,我也是愿意的。只怕对你有了妨碍,我吃不准。”
灶膛里的火映着他的眼睛,她就笑了:“惟时,你的心我自然明白。”
他嗯了一声,搭着她的手:“玉贞,你最聪明了。能天天抱着你一起睡,我以前求都求不来。”
她将他的手带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是我想跟你再亲密些,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我的相公个子高,腰细,腿也长,我要是不用,未免可惜。”
方维听到后面,简直坐不住,伸手去刮她的鼻子,笑道:“玉贞,你羞不羞。”
她正色道:“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有什么可羞的。我还没说别的呢,嘴唇也很软很会亲,手上……”
“手上也有些功夫,对不对?”
她咳了一声:“反正就是哪里都好,勉强配的上我吧。”
她说出这一句来,就狡黠地笑了一下。他的心跳忽然开始不受控制起来,忍不住闭上眼睛向她贴近,轻轻亲在她额头上。
柴火噼噼啪啪地在灶膛里爆开。她的手放在他胳膊上,抓紧了,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柔软湿润的一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块,抱得很紧,他的手在她背后摩挲着,小声说道:“娘子。”
她松开了手,也低声地回答:“咱们……得洗一下。”
他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她的胸口:“是,我准备一下,再……泡一泡手,手指头有点糙了,弄得热一点。”
“好。”
她从柜子里取了几件半新不旧的寝衣出来,“当时我病着,匆匆忙忙地搬了,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他们各自洗过了,仍旧换上寝衣。他伸手将油灯点上,“又隔了一年,好像再世为人。还是在这里住的时候心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