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林五可不以为赵德昭真有这么好心,说什么帮自己讨个公道,还不是要利用自己。
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难道还敢去问赵光义讨公道?
他们神仙打架,就不要殃及自己这个普通百姓了!
“饶命?”赵德昭神情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本郡王是好心为你着想,又不是要你去送死,饶命...从何说起?”
“殿下...”林五见赵德昭不听自己这话,也只好苦笑一声道:“殿下,小人身子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有心无力...不然这样,殿下想知道什么,小人都告诉殿下。”
赵德昭没有好,也没说不好,直起身子甩袖走回桌旁坐下,“那你倒是先说说。”
林五忙点头,回想了一想就开口道:“小人通过选吏入的户部,后来得豫王看中,就慢慢帮着豫王做些事,那个...”
林五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赵德昭,见他没什么反应,狠了很心说道:“去年,豫王就授意姚御史...弹劾殿下...”
赵德昭撑着下巴默默听着,林五说的那些,大多数他都知道,姚恒的弹劾嫁祸,叛徒在幽州通过西风对自己动手脚,林五返程时还想补刀却找不到机会等。
“回京后,豫王给了小人二百两,小人本以为豫王真放小人离开,却不知道原来...”林五愤恨得抹了一把脸颊,想起锋利的剑刃刺进胸膛那一瞬间的恐惧和濒死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小人知道的都说了,小人愿意签字画押,只求殿下放了小人吧!”林五说完,又朝着赵德昭方向实实在在得磕了几个头。
“那...写吧!”
赵德昭朝何承矩一点头,何承矩当即命人取来笔墨纸砚,放在林五面前。
林五一咬牙,伸手拿了纸笔将适才自己所说的一字不漏写了下来,写完,手指蘸了朱砂,摁在陈词最后。
“还请殿下过目!”林五说了这么久,已显疲惫,恹恹得靠在床头,脸上却还露着一副讨好的笑容。
赵德昭扫了一眼,“写得不错,待你能走动了,就拿着这纸进城告御状去吧!”
林五本以为写下陈词后能逃过一劫,不想听到“告御状”三个字,眼前一黑,喉咙口一阵滞塞。
“行了,好好养着,过几日咱们再好好聊聊!”赵德昭见林五已是支撑不住,起身出了屋子。
何承矩命人将大夫唤来查看,生怕被赵德昭的话给吓出病来,又叮嘱着将人看紧了,这才跟着赵德昭出了院子。
“殿下,您想让他自个儿进京?”何承矩不明白赵德昭的打算,刚出门便开口问道。
“我是这么打算,若我们将这份陈词送到官家面前,味道就不对了,官家也会多考量一份其中真实性,可咱们不出面,让他们自己狗咬狗,情况可就不一样了...”赵德昭狡黠一笑。
“可如何能确保林五会听殿下的?殿下就不怕他临时反水?”何承矩问道。
赵德昭回头看了一眼,“他这才刚醒,身体孱弱,咱们再想想,对付这种人,无非是威逼利诱了,你派人打听打听他的情况,至于怎么做再合计就是。”
何承矩应了声“是”,心想待林五能走动,怕还得再休息个把月,这中间总能想到法子。
“殿下,何将军,这是准备好的渔具。”
二人刚走到前院,一个仆从迎面走来,手中拿着鱼竿鱼篓鱼食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