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被烧红的火钳已经放在了第八根手指上,她控制不住地抖动,若是就这一下干脆地拔掉倒也没那么痛苦,偏偏谢承宴是个会折磨人的。
火钳拽着指甲,一点一点地往后缩,那痛感简直蚀人心骨,“你们的火药在哪?来南阳什么目的?”
谢承宴开口,语气简直比刑房的墙壁还要冷。
她不敢与谢承宴对视,生怕自己会因为畏惧了他的那双眸子而说脱什么,只闭上双眼接受刑。
他微微眯起眼:“不说话?”
火钳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指上用力一摁,燕素疼得险些叫出声来。“真是忠心,当年还真是没看错了你,可惜啊,你忠心的不是我。”
南阳雨已经停下,屋檐上的积水也已经落下,只剩下了周身的潮气,混着衙门里的血腥味,闻得人作呕。
谢承宴方才将她押到刑房时,闻到了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脂粉气,燕素在他手下干活的时候,从来没涂过这种东西,怎的一到南阳就涂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没再去拔她剩下的手指甲,而是将火钳扔到一边,“你主子给了你什么好处?是权力?金钱?”
他缓缓俯下身,与她平视着,语气阴森:“还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