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说完后便哈哈大笑,摇着她的肩膀道:“你说好不好笑?等桃符大了换牙的时候,我们也拿这个笑话逗他好不好?”
唤春很配合地笑了起来,边笑边鼓励他道:“好笑,太好笑了,陛下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好笑的笑话呢?”
还拿这笑话逗儿子?儿子真要这么反讽他了,他不就成狗了吗?怎么还有人为了逗儿子,上赶着当狗呢?
萧湛反倒笑不出来了,她这笑的也太假了,还不如不笑呢。他丧气道:“要是不好笑的话,你也不用勉强自己笑。”
唤春摇摇头,认真道:“我是真心觉得很好笑啊,那陛下再给我讲一个,我可太喜欢听你给我讲笑话了。”
萧湛看着她,将信将疑的,想了想后,便又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可以逗她。
“从前有个皇帝,有一个很宠爱的夫人,有一天这个夫人怀孕了,给他生了个儿子。皇帝特别高兴,于是遍赏群臣。这时呢,就有一个大臣谢赏时对皇帝说,皇子降生,普天同庆,微臣没有功劳,却蒙受陛下如此厚赏,实在受之有愧。皇帝听了就笑着说,这事儿怎么能让卿家有功劳呢?”
萧湛讲完后,便憋着笑,偷偷观察她的神态。
唤春茫然了一瞬,等回过味儿后,瞬间红了脸,恼得小拳头直往他身上捶,“你让谁有功劳呢?你让谁有功劳呢?”
萧湛闷笑出声,不停求饶,“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唤春竖起两道月眉,故作气恼道:“刚刚拿儿子开玩笑,现在又拿我寻开心,我成了给你取乐的了?”
萧湛见她恼了,小心哄着她,“那夫人可愿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唤春别过脸不理他,萧湛就去吻她的耳颈,想要求欢,讨她欢心。
唤春挪了挪头,一本正经道:“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与我讲一个,捡正经的说,若是讲好了就遂你的意,若是讲不好,你就给我睡地板去。”
“好狠心的夫人啊。”萧湛故作无奈地叹息。
唤春白了他一眼,“分明是你先作弄于我。”
“好吧,那就再讲一个。”萧湛答应着,沉思片刻后,又道:“有个新妇在新婚之夜,要考察新郎才学,答得上来才能云雨,答不上来就要去睡地板,这新郎答应后,新妇就出题道: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你爱不爱?”
唤春被勾起了好奇心,“那新郎是怎么答的?”
萧湛忍住笑,接着道:“那新郎就对道:洞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你怕不怕?”
说完后,便又一连笑问了她几遍,“你怕不怕,怕不怕?”
唤春反应过来后,笑的花枝乱颤的,也不知他都在哪儿学的这些荤段子,这般身份还这么不尊重,以前讲的虽冷,也还算正经,现在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真是太可恶了!
她边笑边伸手去拧他的脸,“看我不撕你的嘴。”
“夫人恕我这回。”
萧湛做出求饶的姿势,笑倒在了榻上,顺势将她也拉倒了。
唤春趴在他胸口,一手抚过他的唇,娇嗔道:“怎得生了这样一张嘴,教人又爱又恨的。”
萧湛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嘴上轻拍了一下,“来,现在打他给你出气,让他胡说八道,让他戏弄夫人,现在知道错了吗?”
唤春笑意更深,对着他的唇主动吻了上去。
……
翌日一早,又是萧恂来跟唤春请安的日子,故而他便早早来了显阳殿。
夫妻二人昨夜闹了半宿,今日萧湛起的晚,萧恂又来得早,父子俩就不免在此撞上了。
萧湛见他对母亲晨昏定省时来的这般早,态度颇为尊敬,心中十分满意,唤春梳妆更衣时,他便先跟萧恂聊了几句。
萧湛有意无意地问他道:“听说永嘉公主近来频频出入东宫?你几时和她的关系这般好了?”
萧恂不慌不乱,颔首道:“儿臣与永嘉姐姐一向关系融洽,她不过是来关心关心儿臣的学业日常,并无他事。”
萧湛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又话锋一转道:“你今年也十五了,我先头还跟你母亲商量,今年办完你小姨的婚事后,就准备着手给你选妃,原本给你看好了徐伯允的女儿为太子妃,可徐氏年纪还小,所以准备等她再长大些再说。”
萧恂心中一动,为他选徐妃的侄女儿为妃?他愿意把前妻家族的女儿嫁给自己,是不是说明他也没那么反感自己,非要废掉自己不可?
“儿臣都听父皇的吩咐。”他恭敬颔首,十分谦卑。
这时,唤春也收拾好了,桃符醒了,闹着要找她,她便抱着儿子一起出来了。
萧湛顺势从她怀里接过儿子逗着,其乐融融的。
萧恂跟唤春请了安,也客气关心了句,“儿臣看弟弟又长大了一些,十分强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