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赵援朝,能感受到千里之外的注视。
他停下脚步,重新站回讲台,双手撑着讲台边缘,身体再次前倾。
“我知道,又有人要说了。说这是穷兵黩武,说这是在挑战国际秩序。”
“他们会哭喊着问,为什么要打仗?难道就不能和平解决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和平?当然可以。”
他点点头,在赞同这个观点。
但下一秒,他的话锋陡然一转。
“跪下的和平,你们要吗?!”
“不要!”
台下,一个男生猛地站起来,嘶吼着回答。
他的吼声一个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礼堂。
“不要!”
“绝不要!”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整齐,都要响亮。
赵援朝满意地点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将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全部撕碎,露出最原始、最残酷的丛林法则。
“但是,大打,也要看怎么打。”
他话锋再转,抛出了一个战术问题。
“如果我们决定动手,要犁庭扫穴,那么,我们最大的阻碍,除了对岸的那些跳梁小丑,还有谁?”
学生们陷入了思索。
有人小声说:“是M国……”
赵援朝摇了摇头:“M国太远,等他们庞大的舰队慢悠悠晃过来,我们的炮弹,已经把水泥地都翻了一遍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的目光,缓缓地转向了东方。
一个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又下意识不愿提及的名字。
“是睡在我们卧榻之侧,几百年来,亡我之心不死,时时刻刻都想在我们背后捅刀子的那个邻居。”
“樱花国!”
一个学生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
“没错。”
赵援朝的声音冷得冰,“他们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甚至,会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们致命一击。这是他们的传统艺能。”
“所以,我的第二个主张,是基于成本核算的。”
成本核算?
学生们愣住了。
上面会议室里的众人也愣住了。
战争,怎么能用成本核算?
赵援朝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钱。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这是军事行动的第一原则。”
他伸出一根手指。
“所以,打一个,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