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过奖,这都是父亲平日面提耳授,教育的好。”
陈良把高帽给陈青山戴上,毕竟要在侯府这棵大树乘凉,家和万事兴。
居功不自傲,勋贵这块烂地也能出这样的好苗子。
陈家真是祖宗显灵,祖坟冒烟!
老嬷嬷暗暗点头,可得和殿下好好说上一说。
“今日事了,老奴就告辞了。”
老嬷嬷朝陈良和陈青山,鞠了个万福,便带着一众随从匆匆离开。
钱氏看着房间堆积如山的箱子,眼里放光,笑的合不拢嘴:“哈哈,谦华,你这孩子在外面立下大功,也不和家里人说一声,我和你父亲好为你庆功。”
“职责所在,儿子也是做了分内之事,又怎敢叨扰父亲母亲,这些箱子放在前厅碍眼,我找人搬到我的住所。”
钱氏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会不知道,肯定是惦记上这些赏赐了。
“你一个人哪用的着这些,连个服侍丫头都没有。”
钱氏边说,边把身边几个箱子打开。
“你看看,这是女眷用的绸缎,还有文人用的笔墨纸砚,给你哥哥陈齐用,刚刚好,你整日打打杀杀,哪用的着这些,还有......银子!”
整整一箱子银子,怕是有一千余两,银子在光线照耀下,反射出动人心魄的光芒。
“银子,我要了。”陈良朗声道:“其他就归母亲收到家中库房,自由处理吧。”
陈青山刚舒缓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你要这么多银子有什么用,怕不是又想打赏青楼女子,收归库房,家中开销大,收归公用吧。”
陈良知道陈青山瞧不上自己,可没想到,他竟能如此过分,连赏赐银子也要纳为己有。
银子可比家庭和睦重要。
“若是父亲想要,儿子就当孝敬父亲了,只是这差事,还有一帮同僚和下属的功劳,他们的银子,儿子只好如实告知,就说侯府开销大,先借来使使。”
陈良说的不卑不亢,点了陈青山的死穴,堂堂侯爷,贪墨儿子和同僚的赏赐银子,这说出去,彻底没脸了。
“你.....抬走,抬走,让他自己搬。”陈青山脸色瞬间垮下来,用力挥手,高声厉喝道。
“谦华,这么大一箱银子,你一个人也搬不了,不如先放家里。”
钱氏招手叫来陈管家,吩咐道:“赶紧将箱子搬到库房,从中挑些精美布料和首饰,给赵姨娘和沁春送去。”
“多谢母亲,银子我有办法。”
开什么玩笑,钱还是拿在自家手中才放心。
陈良从怀中掏出一枚白色响箭,锦衣卫的响箭或烟火信号按照事态严重分为三个级别。
低等是白色,代表本小队必须支援。
中等是黄色,代表需要紧急支援,看见令箭的锦衣卫全速支援。
高等则是红色,一旦看见红色响箭烟火,所有锦衣卫立刻全体出动,到达地点。
陈良拉动绳环,一道刺耳极具穿透力的尖啸声响起,随后侯府上空出现一片白色烟火,异常绚丽多彩。
片刻功夫,视线之内,几位身着劲装的护卫,刀出鞘,疾速奔来,气势逼人。
“收刀,收刀,没甚大事。”陈良指着银箱,对手下说道:“喊兄弟来搬银子而已!”
“儿子拜别父亲母亲,希望二位保重身体,下次休值再回家看望。”
陈良也不看两位难看的脸色,正要离开,看到一旁卷成一团,努力隐身的陈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