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罪名定死(1 / 2)

翌日,晨雾未散的集市上,苏母挎着竹篮去集市采买。

“这不是苏家老夫人吗?”卖豆腐的婆子故意提高嗓门,“养出那种闺女,还有脸出来见人?”几个菜贩立刻发出嗤笑。

更恶心的是那个缺了门牙的老鳏夫。

他借着挑拣山药的由头往苏母身上蹭。

“苏老夫人——”豁牙老鳏夫喷着隔夜的酒臭凑近,“您家二姑娘在敌营伺候男人,您这当娘的......”枯爪般的手突然捏住她腕子,“不得教教老汉门道?”

“放手!”苏母猛地抽回手臂,发髻间的檀木簪应声落地。乌发顷刻散乱,反倒衬得那对含着怒意的眸子越发清亮。

一旁卖鱼的老妇嫉妒得要死。

“装什么贞洁!”卖鱼妇嫉恨地踹翻水桶,脏水溅上苏母月白色的裙裾,“瞧这勾人的模样,难怪能教出不知廉耻的闺女!”

老鳏夫更是看得呆了,喉结滚动间漏出混浊的喘息,得寸进尺地贴上来,黄板牙几乎蹭到她耳垂:“横竖您闺女都让人玩烂了,不如......”

“啪!”苏母反手给了老鳏夫一个巴掌,怒目而视!

苏母突然想起清澜的叮嘱:阿娘,若有人问起,就说我是去了儋州,去开酒楼去了!且我手里有儋州通关文书,不怕他们查。

“我女儿没有被掳去赤澜狗那里,我女儿是去儋州开酒楼了!”

苏母声音发颤却竭力挺直腰背,“回来时,是坐的豪华马车,是大大方方走城门,城门的守将都验过文牒的!”

可卖鱼妇的尖笑立刻撕碎了她的辩解:“哟,儋州?你说那赤澜大营的名字叫儋州吧!”

周围顿时爆发出下流的哄笑。

“那马车再豪华——”老鳏夫捂着脸,涎着脸啐了一口,“能比拓跋的军帐舒服?”

人群的讥讽更强烈了!

不知为何,这套说辞起初还有人半信半疑地点头:“苏二姑娘确是做生意的料......”

可不出三日,坊间口风就变成了:“儋州?怕是躺在敌营里让拓跋王子‘指点’生意经吧!”

流言像沾了毒的蛛网,越缠越紧。

苏母站在满街讥诮的目光里,忽然觉得女儿早被无数张咧开的嘴啃成了碎片。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恶毒老妇说道:“老娼妇,撕烂这老货的嘴!”

苏母抡起菜篮狠狠砸向最先伸来的那只手,竹篾刮过卖鱼妇油腻的脸,带出一道血痕。

有人揪住她散开的发往后拽,有人用烂菜根砸她眼角,更多的手在推搡中趁机掐她腰间的软肉。

那老鳏夫沾不得便宜,狠狠推了一下,苏母踉跄着后退,撞上石阶的瞬间,听见自己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

最后的视野里,是无数张扭曲的脸在俯视她,最终,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苏大勇正在山上打猎,有相熟的人告诉他,苏母在集市上出事了,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赶到时,夕阳正斜斜地照在街角。

苏母孤零零地蜷在青石板上,散乱的白发沾着烂菜叶,月白色的裙裾上满是泥脚印。

“让开!”苏大勇吼开两个还在指指点点的闲汉,颤抖着手抱起心尖尖上的人。

集市依旧热闹,没人多看他们一眼,仿佛昏倒的只是个不相干的破布袋。

苏大勇赶紧就近找了医馆给苏母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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