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琮一听顿时摔掉了手边的镇纸,他指着史鼏大?声质问:“既早几日便听说了这件事,为何不?往宫里禀告?”
史鼏满脸都是惭愧。
“微臣有愧圣恩,着实微臣家中?无有适龄女子,便也不?会想这些歪心思,这才一时不?察,未曾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
人都有私心,只有自己动了心思,才会去关注,既然自己没需求,那么不?关注也是正常。
只是叫水琮听了生气。
旁边邹文林倒是舒了口气,猜对了就好?啊,他可是一点儿都不?想看名册。
不?过……这事儿跟他有关系么?
总不?能要他按照名册挨家挨户去抓人,将那些有青云志的姑娘们全都塞进大?理寺监牢里去吧。
就在邹文林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时候,皇帝想起了他,并且交给了他一个任务:“……但凡求上门来的全都收下?。”
当然,用来运作的‘五千两’银子也不?能少。
邹文林有些听不?懂了。
陛下?这是想做什?么?
水琮当然不?会跟他解释,只是给他们俩分配了任务,史鼏负责将人引到邹文林那边去,然后由邹文林将名单与银子给送进宫来,至于后续……
水琮自然有大?用。
两个人晕晕乎乎地出?了宫,站在宫门口,两个依旧不?怎么熟悉的勋贵子弟对视一眼?,然后互相拱了拱手,就各回各家去了。
史鼏负责的项目很简单,只需要派遣一些人出?去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便可。
邹文林就有些难了。
最后还是请出?了疼爱自己的老祖母——南安老太妃。
于是在家等了好?几日,终于等来了第一桩生意,荣国府的史老太君,她想将她的孙女儿贾元春塞进小选的名册里面去。
只是,这老太太也是精明,送了三万两银子,想叫贾元春去坤宁宫伺候。
南安老太妃哪里敢打这个包票。
最后还是邹文林佯装刚回家来请安,与贾母碰了个当面,装成?孝子贤孙的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见自家老祖母神色都有些慌了,这才开了口:“老太太,晚辈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贾母看看南安老太妃,又看看邹文林,自然认出?眼?前这个是南安郡王的庶子,也是南安老太妃的心头肉,虽觉得长辈说话?,晚辈不?该插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干笑一声:“不?妨说说看。”
“皇后年轻,与陛下?刚刚成?婚不?过一年,正是新婚燕尔之时,又怎会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自己宫里?依晚辈来看,倒不?如另寻一个好?去处,反而更容易成?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