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发颤。
视线在滑动的喉间扫过一眼, 季郁收回?视线, 眸光不偏不倚地对上?喻颂淡淡的视线，肩上?的重量不容忽视, 喻颂的恼怒亦然。
但为什么, 不说?话呢。
心里?想着，季郁重复问道：“为什么要我脱衣服？”
她需要一个理由。
无论做出什么事情, 总是需要一个理由的。
喻颂的愤怒是因为自己刚才和清月的亲密接触，季郁明白地接受，也?坦诚地明了喻颂可能会借此对她做出的、兴许会有些超过的举动。
但是，喻颂提出的脱衣服显然是太过分的要求，季郁也?完全不明白喻颂为什么要她这样做。
她眸底间的不解映入喻颂眼里?，莹润的光亮被疑惑神色遮掩，仔细看?了看?，喻颂在其?中竟是一点恼怒都不曾发现。
对于她说?出的无礼要求，除去疑惑并没有半点恼怒的意思。
心神一动，因为刚刚看?到的亲密一幕而被怒火来回?冲刷泯灭的理智奇异地再次出现，平静地看?着面前的眸子，喻颂回?应似地向季郁摆摆头。
两人四目相?对，喻颂摁住季郁的肩头，长睫一颤又?一颤，潭水轻抖泛起?多重波纹，倒映出彼此的面庞。
“季郁。”
“嗯。”
很平静的喊声，季郁乖巧地回?复，或许也?算是以此来证明自己的理智并没有消失。
“如果我说?出了理由，你会照我说?得那样做吗？”
没有迟疑，季郁嘴比脑快，就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应下：“会。”
四目相?对，喻颂静静地打?量着季郁的神情，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想在季郁脸上?看?到什么表情，但心里?的猜想若隐若现。
关于自己一直坚持不懈地追求这人但却始终只停留在暧昧阶段的问题。
顿了顿，喻颂收回?手腕，在季郁的目光下转身，一步一顿地跟在自己身上?，长发掩饰之下，在季郁看?不到的一瞬，唇角翘起?。
不只是自己一个人单方面注视的时刻，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喻颂转了个圈，季郁也?跟着她一起?转了个圈，身子坐正坐回?最初的模样，腿上?的重量也?同?样压了下来。
一样的姿势，但不像清月坐下时的僵硬，季郁习惯地按照喻颂喜欢的姿势调整了位置，低头理了理喻颂落在两侧的裙摆。
腿侧被人不经?意地抚过几回?，喻颂低头，看?着季郁熟稔地照顾她，真要仔细来观察时，季郁好像已经?将她的小习惯都主动地记了下来。
这不是自己要求的，而是在季郁意识里?应该，或者是说?可以为自己做的。
就像刚刚那个答案一样。
比起?强硬性质地要季郁接受自己的想法，或许引诱式地要季郁主动才能让她真正地得到季郁。
看?，潜移默化的，明明自己是相?当无礼地坐在季郁腿上?，换作刚刚的清月早已被季郁推开，但自己能得到的东西，已经?比旁人要多上?几分。
刚刚理好的裙摆因为人的前移而又?变得凌乱，眼前人凑近了些，落在身上?打?量的目光没有片刻挪开，季郁默默坐直身体。
她不知道喻颂又?在想些什么，但总之，这人看?起?来已经?想好了要和她说?什么，她只需要等待就好。
“刚刚，我看?到了。”
看?到了？哪一部?分？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多，季郁想了片刻，一时之间没法把具体的事情和喻颂脸上?的表情对上?。
茫然地反响看?着喻颂，季郁试图找了一番，将将准备让喻颂直接明示告诉她答案时，白腻的手指顺着脸颊滑下。
细长的指节扯动，领口处的衣襟被拉着晃了晃。
衣服？衣服！
轻轻一扯，季郁终于明白喻颂说的看到了是指的什么，也?大概知晓了她要自己脱衣服的原因，大概......
清月在她身上?胡乱摸着找些什么的画面被喻颂看?见了。
季郁尝试性地把自己的掌心搁到喻颂后腰，没有被抓住甩开，稍稍放松地呼出气息。
纠结地皱着眉头，虽说喻颂果真给出了一份算得上?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但是，季郁揪着自己的领口试图解释。
“我刚刚有在把她推开的，只是她力气太大了我没推得动而已。”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季郁依旧不太能接受喻颂刚刚的要求，但心里?的不情愿却在渐渐消去。
喻颂点点头，俯下身子和季郁靠得更近，鼻尖相?蹭，呼出的灼热鼻息喷洒在一起?，和强势托住脸颊截然不同?地温柔蹭了蹭。
像是幼兽互相?舔毛一般，柔软的鼻尖相?蹭时，季郁后腰一紧，笑声之后是一句堪称柔和的回?答，“我知道。”
喻颂知道，季郁刚刚很努力地想要推开清月了，她看?到了季郁揪住清月手腕制止的动作，季郁没有搭理清月的乱作。
但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