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是这么个理。”
抽着烟,我咳了起来,我灭了烟头,说道:“这几天抽烟多,就老是咳嗽,你别介意。”
李珊娜理解的笑笑,然后说:“我最近自己编出了一支舞。”
我问道:“编出一支舞?什么舞?”
她说道:“古风。我跳给你看吧。”
我高兴说道:“好啊!”
然后,她站了起来,走到了客厅中间站好。
我急忙把桌子凳子都拉开了。
李珊娜站好,温婉的将手举了起来,她要跳孔雀舞吗?
不是孔雀舞。
她自己一边唱,一边跳了起来: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能不能为我再跳一支舞,只为你永别时的那一次回眸,你听仙乐飘飘,仙乐飘飘,今生今世却只能虚度。
这样的音乐,配上这样的背景,极配此时她的处境,让我不禁动容。
李珊娜的声音,与生俱来独特,低回婉转,哀愁如雨丝纷飞,悲凉却不凄凉,从容更让人动容。人也美得独特,声音富有磁性,舞姿妖娆身段柔软,沧桑中带着伤感的歌声,如同在寒夜里看见烟火绚烂一刻中跳舞的白狐,而在唱完后,更多的是幻灭后的寂静和落寞。
唱完后,她自己都流了泪。
站在那里,美丽,悲凉得让我心动可怜。
我站起来,情不自禁的过去抱住了她。
她并没有抱住我,只是任我将她抱在怀中。
滚滚红尘中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说一些安慰她的话,但一切的话语都显得苍白。
如果她真的一生都在这里度过,那真正的是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无人听她在哭,灯火阑珊也无人看见她跳舞,衣袂飘飘的她,今生今世只能在这里虚度。
她比薛明媚惨多了。
薛明媚还有出头之日,而她,没有了,没有了。
抱了李珊娜一会儿,我放开了她。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在斗争的大漩涡中,她被卷入了其中,而且被卷到了地狱中。
哪怕她再有才华,再能歌善舞,再出名,再有钱,再高贵,再优雅,再有思想有智慧,她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
难道,一代绝世红妆就要从此豪华落尽,在监狱中归于寂寞吗。
或许是,或许不会。
我无力改变,也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说她是个弱女子,我也不过个小人物,我在这里也不过能照顾到的照顾一下她而已了。
我放开了李珊娜后,说道:“你舞跳得很好。”
李珊娜说道:“谢谢夸奖。”
我坐了下来,示意她也坐下。
李珊娜和我面对面坐下后,我说道:“监狱要开晚会,和迎接领导视察,我想让你出来带队排练。你知道,有好处的,减刑。但,需要给钱。”
李珊娜说道:“迎接领导我不做,我可以教她们。”
我说道:“那上晚会呢?你不愿意上吗?”
李珊娜说:“愿意上晚会,不愿意接待领导。”
我说:“好吧,我尽量安排你上晚会,不接待领导。”
李珊娜说:“不要尽量,是我肯定不接待领导。”
我说:“那好,那就不接待领导,那你就教教她们好了,然后晚会你上去,带队歌舞的,然后你自己也出一个节目吧,单人舞蹈歌唱,就刚才那个白狐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