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缙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笑了笑:“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江好小声问,“这个算赌吗?”
封缙看着她面上小心又认真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很烦恼,“怎么办呢?我都忘了你还在上学,怎么能参加这种活动呢?”
看着江好紧张得好像随时准备跑走的模样,没忍住笑笑,“放心,只是招待一位数学家朋友,他对概率学在牌桌上的实际应用感兴趣,所以我才组今天的局。”
来之前珮珮给江好介绍了基本规则,也手把手教学了发牌方式。重复性的动作,不需要理解就能上手,因此封缙直接让人带江好去棋牌室。
说是棋牌室,实际比江好家那个县城里的小平层还要宽敞。麻将、桌球、休闲区一应俱全,其中一面墙上挂着一副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画,前边摆放着一张八人位的棋牌桌,扑克筹码整齐地摆放在上边。
音乐灯光恰到好处,吧台和沙发上零散坐了几个人。江好进来时,其中几个女生望过来,视线在她面上停留片刻,又上下打量一轮,似乎没什么意外的,又移开了。
看到江好坐在发牌位上,而后彼此对视一眼,嘲弄的意味顷刻间裹挟住江好。
江好的目光应该是闪躲了一瞬,眸子垂下去,盯着棋牌桌上的纹理看了好一会儿。
她心里不舒服吗?大概是有一点的,可是似乎又很正常。
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
不知道从哪边过来一个人,凑到江好面前看了看,没太有分寸,却是那种不带恶意的打量,“诶?以前没见过你,你叫什么,是谁带你来的?”
“我是珮珮的朋友。”
她没说名字,对方也不再问,因为也许过了今晚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人基本上已经到齐,牌局却迟迟未开始,偶尔有人抱怨一两句,管家总是低声答到:“您再耐心等会儿,贵客正在路上。”
什么人能在这群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面前,还被称作“贵客”呢?
江好出神地想。
“那是靳家,如果不是缙哥有点交情,咱们这几家合起来也不够看的,多少人请也请不来,等就等着吧。”
不知是谁八卦地打了个头:“靳老爷子这么些个孙子孙女都留在身边,怎么偏偏就送这小少爷出国了,老爷子到底是疼啊还是不疼啊?”
其中一个低了些声,朝外头比了比,“老爷子最疼爱那儿子的孩子,还没出生那会儿就说了,靳家未来大半的家业都是他的,你说能不疼吗。
后来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出了一档子事,具体不清楚,说是伤的很重,就送去国外疗养了。”
“我前几年在国外,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你以为和你似的,成天喝洋酒泡洋妞?人在国外普林斯顿读博士研究数学,还被哪个学校聘教授了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