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德三年,秦王萧君凛率大军攻破西夏都城,一举歼灭敌军及其皇族。
同年,西夏其他各部纷纷向大明臣服。
至此,大明边境再无强敌。
元帝勤政爱民,厉行节约,任用贤能,劝课农桑,使得天下休养生息,国泰民安。
只是元帝乾纲独断,屡兴大狱。
为此,昭华长公主时常进宫劝谏帝王,在帝王刀锋下救下无数青年才子,无辜文人。
又劝帝王开南北恩科,任贤不看身份背景,严打舞弊,让天下有才学子都能有报效国家的机会。
昭华长公主还开办女学,设女官,重修律法,鼓励女子自强,在保障自身安全下,尽可能施展自己的才华,走出四四方方的宅院,纵使嫁人生子,也别没了自我。
继盛唐后,女子再次在男权纵横、士大夫林立的封建王朝中绽放出奕奕风采。
士林文人对昭华长公主评价两极分化。
有人觉得她野心过大,恐有唐朝太平公主乱世之祸。
可惜谁敢弹劾昭华长公主?
跟这位殿下过不去,皇帝和秦王就跟他的九族过不去。
他们再嘀咕昭华长公主肆意妄为、牝鸡司晨,也奈何她不得。
但不少人也觉得昭华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为大明的繁荣昌盛做出杰出贡献。
因有她,这盛世山河才会如此繁花似锦。
否则,皇帝和秦王不会如此和睦,一个玩弄权势如呼吸般轻易,城府深不可测,一个手握兵权,战无不胜。
这两位要是斗起来,简直就是王朝的灾难。
天下怕是再难以安稳,黎民百姓也不知道有多水深火热。
哪有今日万国来朝的盛景?
至于女子干政?
哪个盛世没有女子的身影?
单靠男人,人类早就灭绝了。
男人为天,女人为地,天地相合才生乾坤。
姜昕无所谓那些士大夫如何评价她。
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
再说了,那些怕女人挤了他们生存空间的废物,也只能在阴沟里哔哔罢了,连跪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跟他们吵,姜昕怕掉分。
何况,她就喜欢他们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憋屈模样。
萧君凛宠溺地看着爱妻。
只觉得她哪儿哪儿都好得不得了。
从前的单纯天真让他怜爱不已,如今的风华绝代更让他眷恋至极。
他搂着她,轻嗅着她脖间甜美的气息,眸中痴迷至极。
明明他的毒许多年前就解了,但萧君凛却比当初残疾时还更黑暗偏激。
时时刻刻都想对她用尽各种黑暗的手段。
可,他舍不得。
不过,没关系,他舍不得对昕儿做什么,还不能对那些诋毁她的废物做什么吗?
萧君凛传音给死士,把今日敢在茶楼里嘀咕他家王妃的怀阳伯世子弄死了吧。
为免有人怀疑到王妃身上,记得做干净点。
当夜,怀阳伯世子就死在自己外室的肚皮上,丢脸丢到全京城去了。
消息传到皇宫里,正在批阅奏折的姜辞远直接让锦衣卫去把怀阳伯府也给抄了吧。
反正姜家那群废物有的是罪状把柄,杀几次都不嫌多的。
倒是萧君凛提醒了他,当年他母亲的死,昕儿差一点被溺死的仇,他都还没报完全呢。
让他们多活了这些年,便宜他们了。
隔天,怀阳伯府被抄家的事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除了还在睡觉的姜昕。
昨晚,某个老男人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兴奋剂,缠她缠得厉害。
让她腰肢都快断了,双腿现在都还合不拢呢。
真是讨厌。
都四十出头了,还这么不节制。
他也不怕坏了?
到时候,她阿兄更有理由给她找年轻鲜嫩的面首,看他怎么哭?
正在演武场跟儿子过招的萧君凛手上的刀忽然一颤,差点被年仅十三,同样天生神力的太子萧辰给劈了一刀。
“父王!”
太子忙收刀,“您没事吧?”
萧君凛随手把刀丢到兵器架上,“无碍。”
他擦了擦手,看向与自己年轻时同样野心勃勃、意气风发的儿子。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身为太子,朝堂上怕是不会轻易让你领兵去剿灭倭寇。”
萧辰淡笑:“若只是想去镀金,儿子自然可以去湘州或是武州城,那里驻守着银龙军,北蛮和西夏早已被父王铲除,只剩一些不成气候的野蛮部落,儿子什么都不做,只跟银龙军出去,就能领到功劳了。”
但身为历经两朝最为传奇的秦王之子,又是当朝储君,萧辰怎会甘于一直在父辈的羽翼下,做个无功无过的守成之主?
他父王可以建立陆地最强的军队,他怎么不能训练一支制霸海洋的水师?
娘说过,外面的天地很大很大,物产丰饶,地广人稀,黄金白银数之不尽。
而且绝不能小看任何敌人,或许,若干年后,他们自以为优越的天朝上国就会被外面强悍的舰队轰开了国门。
“父王,大明虽幅员辽阔,但好的土地和资源总会被瓜分完的,到时候王朝就会衰弱,何不把矛盾转移出去?儿臣不仅想做中原之主,还想做海洋之外的主人。”
真正的八方来朝,他想试试。
萧君凛勾唇笑了,“你舅舅还年轻,你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试错,想做就去做吧。”
“为父拭目以待。”
能得到父亲的认可,萧辰犹带一丝稚嫩的脸上无法控制地流露出一丝欣喜。
“谢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