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路的功夫,她好像做了什么梦一样, 一直有些不安地嘟囔着,然而等他静下来听的时候, 却发现她说的那些根本就不再成词句了, 也没有更多完整的名字跳出来。
等进了她的房间之后米霍克才发现,她的枕头没有枕套、被子也没有被套。
联想到昨天她把被子和枕头扔在了地毯上,应当是拿去洗了,还没有来得及换上新的。但若是让他直接把丝黛拉放在这儿,他也完全接受不了。
为了就近, 米霍克只能先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躺下,然后再回来给她换上新的枕套被套。等换完了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却发现丝黛拉就抱着他的被子死死都不肯松手了。
他叹了口气,只能先让她留在这里了。
按照正常的判断,她应该就是受凉了,不算是什么大病,发烧也没有烧到太高,暂时还不需要吃退烧的药,米霍克便只拿了消炎药,兑了杯温水、用自己的唇先试了一下温度合适, 才拿回房间。
但是丝黛拉还是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只能强行给她喂药。
男人食指和拇指掐着她的脸蛋强迫她稍微张开嘴, 把几粒胶囊塞进去, 扶起她的后背想让她坐直一些, 丝黛拉却又一点都没有力气, 又没长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了。
米霍克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这些,打算先将温水喂给她,水喂到嘴里她又无论如何都不肯往下咽,从嘴角流出来几滴,顺着下巴和脖子流到锁骨上,然后慢慢没进了更深的地方。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女人完全没有意识的躺在他怀中,粉色半长不短的头发因为刚刚被他抱着起来、又在床上躺了一圈,现在有点乱七八糟的。
脸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红色,眉尖轻轻蹙起、似乎还在梦里想着令她困扰的事情,微微张开的唇因为碰了水显得湿润晶亮。
温暖、柔软、又脆弱的女人。
即使是垂眸望着怀中之人,那双半阖的金眸依旧犀利而深邃。
他就这么盯着她看了几秒钟。
然后意识到这样下去温水就会慢慢变凉,才终于重新试着给她喂水,可丝黛拉还是怎么都不肯咽、弄得衣领处都洇了水,再这样下去胶囊就会在口腔里变软,更不利于吞咽下去了。
米霍克仅仅是犹豫了一下,便下定了决心。
他直接含了半口水,一手掐着她的下巴调整角度,然后偏着头俯下身去,唇???贴着唇,慢慢将水喂了进去。
这次丝黛拉终于不再反抗,乖乖地吞咽了一下。
半晌后,米霍克直起身,又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口,左右动了一下,检查胶囊到底有没有咽下去,发现口中空无一物时,他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麻烦的女人。
就在他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丝黛拉又开始皱眉呻/吟,不满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