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守卫先生说,有个妖娆的红裙子女人带了个戒指来,想要约见你。船长你女人缘还真不错啊。”夏奇感叹。
——妖娆的女人。
“……我没心思到处见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我要准备去休息了。”罗带着点无语的表情,面色不善且疲惫——这几天没刮胡子,胡茬都冒出来了。
“啊,很抱歉。”守卫忙不迭道歉,“主要是她说这东西是您的,说不定对您比较重要,所以我才——没想到耽误您休息了。”
“don'tnd,don'tnd。”佩金语气轻松,然后把戒指交还给他:“那你还是保管着吧,万一又见到她就还给她算了。”
金属的光泽和形状闪过罗视野的边角。
几乎同时,佩金的手被捉住了。
“……嗯?”佩金看了看握住自己的这只带着刺青的手,眨了眨眼,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罗:“船长?”
罗眼里的神色接近于震惊,但似乎又有点困惑。
守卫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
“给我看看。”罗说。
佩金于是把戒指交给了罗。
那枚圆环被他看了又看:“她……现在在哪?”
“她说,她会在西边的钟楼等到十一点……”
十一点。
罗猛地回头,看向墙面的挂钟。
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船长,你……”佩金看着罗这幅见鬼了的表情,有点担心:“发生什么事了?这是谁的东西?”
罗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出现在此处的是本应该在医院一楼门口的禁止出入立牌。
“……不会是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情人吧。”夏奇挠了挠头,然后忽然记起什么:“啊!船长!你的刀没带!!!!”
??
特拉法尔加·罗赶到的时候。钟楼正撞出浑厚的钟声,这几乎像是命运对他的审判那样,敲在了他的心脏。
烈日当空,现在不是夏日,但是正午的太阳依旧刺目。
他慢慢转过头去,钟楼上的指针已和数字十二重合。
力气正在被抽去,他本该明白原本就不可能赶得及,但失落还是不可避免地伴随着连日手术的疲惫一起涌上来,像越涨越高的海水,毫不留情地将他溺死。
“是不是太久没见了?”
特拉法尔加罗以为自己的脑内幻想干涉了听觉,有点惊疑不定,又仿佛忽然锁定到侧面建筑物里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