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的那点挣扎在马尔科眼里就和伸懒腰的力度差不了多少。
船医大人轻易的捏住了他的后脖子,把他拽进了医务室里。
萨奇听着远处传来的不成调的尖叫,没忍住看了眼坐在吧台前的佩奇,“你不去陪着他吗?”
“不用,他今天没有很害怕。”
至于为什么要表现出这副样子,嗯, 谁知道呢,这大概是什么她无法理解的乐趣吧。
佩奇换了一只手支着下巴,继续盯着也跟着在一大早就起床的萨奇,他正在给今天早起的人准备早饭,甚至还单独给艾弗里做了一份病号餐。
正在煮海鲜粥的萨奇感受着扎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因为是在船上, 厨房里配置了空调,所以萨奇没再像昨天那样赤膊上阵, 他穿着那件佩奇很熟悉的白色厨师服,同时操控着好几口锅也不见忙乱。
这是更年轻的,活生生的,有温度的萨奇。
他的心脏在跳动,他在持续呼吸。
佩奇看向那件不再开出红梅的厨师服,很中肯的给出了评价, “你确实不适合那些印花。”
萨奇没想到佩奇盯了他一早上居然还是在盘算这件事, 他有些头大的虚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我当然不适合那种花,怎么想也不可能适配吧!”
被吼的佩奇习以为常的接下了这份斥责, 倒是要比教训人的人更自如一点。
她手腕一翻,将那把与油纸伞有着相似笔触的水墨折扇拿了出来,“确实,那这把扇子我就不给你了。”
她轻摇着扇面,原本静态的花枝在晃动中却好似在舒展枝叶,是与曾经的油纸伞如出一辙的诡异场景。
“你喝粥吗?”
“不喝。”
“那三明治呢?”
“不吃。”
很久没遇见挑食食客的萨奇头顶青筋,“那你早上想吃什么?”
“我不吃早饭。”
于是萨奇决定给佩奇上一节名叫‘不要在厨师面前说自己不吃饭’的课。
他单起了一口小汤锅。
其实萨奇从昨天就发现了,这个女人确实没有动过宴会上的任何食物,可是她会喝东西。
咖啡、酒、茶、果汁,这些东西都不见她拒绝。
所以萨奇决定给佩奇煲一锅汤。
汤总能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