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立马把手搭她肩上，头挨过来和她凑一起，举个剪刀手笑得一脸灿烂。
权灿还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拉懵着眼睛看过去。按下拍摄键，拍照的人啧啧赞叹，“我这抓拍技术绝了！”
裴东曜在对面冷眼看着，她上半身只穿个吊带背心，长发散在身后，因为突然被顾临揽住有几缕发丝凌乱勾在手臂上，肩颈皮肤细白，猝不及防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懵懂可爱。
他想顾临还是运气好，是她的初恋，分开两年回来还能凑在她身边，她的狗对他亲近信赖，就连随手抓拍的合照都是他羡慕不来的。
突如其来的插曲令权灿坐不下去了，借口去卫生间匆匆离开包厢。
顾临的开朗热情是会感染到她的，但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对他只是朋友间的喜欢，不涉及男女之情。
包厢里都是他的朋友，那种情况下怕他丢脸没法说出太绝情的话，离开包厢顺着走廊往消防门走，僻静处她拿出手机给顾临发消息。
信息编辑完，反复看两遍，然后点击发送。她在昏暗的消防楼道里叹出一口气，希望顾临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了。
“吱呀”一声，身后消防门被人推开，权灿回身，看到裴东曜走进来。
她默不作声绕过他要去开门离开，被抓住手腕，裴东曜声音低冷，“非要躲我躲成这样？”
“我以为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她冷声，视线并不看他。
默了片刻，裴东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对不起。”
他为在江慕礼面前的冲动行径道歉，没经过她的同意，只图一时痛快就那样做，也怪不得她刚刚在包厢里露出戒备神色。
本意并不想伤害她的，只是那种时候实在难以克制冲动。
“没关系。”她声音淡淡，“我可以走了吗。”
“朋友都没得做？”他不死心被她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比陌生人还不如。
静默片刻，权灿告诉他，“我申请了交换生名额，结业考后就会出国。”
裴东曜以为自己听错了，眼中掠过种种情绪，最终定格在自嘲上。他因为她曾一度想要远避国外，也因为她决定留下来，而她现在却说要离开？
“和江慕礼一起？”他问。
权灿没说话，如果这样的误解能让他接受，那就全当是吧。
裴东曜好半天沉默，等到确定她是真的不打算反驳，才低笑了一声，“权灿，躲我用不着跑那么远，这么讨厌我的话，以后不会纠缠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