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浣溯溪说的话,也是点到了要害处,如今他们女儿这般出息,何苦要去受那气,这么一想便是越发心气不顺。
“这严家当真是过分,如今这般坏你的名声,让你以后如何做人,你一个姑娘家,往后谁家还敢上门提亲。”唐氏一阵的长吁短叹,显然是当真觉着愁死人了。
浣远此刻也是胸膛一阵的起伏,此事皆是由他而起,若不是他当初太过轻言,怎会酿成今日这般局面。
浣溯溪见他二人这般难受,却是觉得心头一暖,到底是自己父母,看着比她还难受几分。
“爹娘,你们莫要担心,且不说我如今没有许人家,也没有收严家的婚书,他们指责我嫌贫爱富皆是没有实据,我们尽管专心做我们自己的事便是。”
“待到以后,我带你们上京,届时便不在此处了,由得他们去说,我不信世上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明事理的。”
二人听着浣溯溪的话面色稍齐,浣溯溪说的有道理,如今溯溪未许人家,最多让人说是嫌贫,何来爱富之说。
等以后他们家事业有所成就,明眼人自会明白,是严家不思进取,咎由自取。
浣溯溪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起身打算回房,走时有些不放心,她脚步一顿,淡淡的说了一句:“而且我已有意中人,我相信她定不会信也不介意那些鬼话。”
轻飘飘的扔下这话,浣溯溪的人便已经消失在正堂中,却是震的浣远二人瞪大了双眼。
“此话当真?那可真是太好了,定是溯溪上京时结识了哪家出色的小郎君,我就说我们溯溪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将来这提亲的人定会踏破咱们家的门槛。”
浣远也是面上露出几分笑意,应道:“难怪这丫头说,将来要带我们上京,原来是因着这。”
因着浣溯溪的一句话,二人的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大半,兴致勃勃的议论起上京的事。
而在门外的浣溯溪驻足片刻,悄声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浣溯溪在院中站了许久不见进屋,跟在她身后的浣颂忍不住开口道:“小姐,要不要我去将安小姐带来?”
浣溯溪静默片刻,将目光从安的房门上收回,抬脚进了自己的屋子:“不必了,你寻不到她的。”
浣颂侧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往院外走了几步复又摇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屋倒在床铺之上,浣溯溪眼眶微微发酸,心中的思念波涛汹涌,她想去找安,但是安心思敏锐,一定会被其察觉到自己的不快,她不想将这糟心事说与安听,到时候安一定也会梗在心头。
就在浑浑沉沉间,忽听外头有喧哗声,浣溯溪起身步出房门,却见似是有什么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