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驾驭鬼本身就需要精力,换算成更容易理解的词语,便是游戏之中的蓝条,小孩子的蓝条就那么长,召唤出前世耗费的大约只有1点,但若是召出来了爹娘,瞬间就几乎抽干了蓝条。
情绪上来之后,蓝条不够用了,就会抽红条。
这就是为何他之前会突兀吐血的原因。
他爹娘如今是极其凶戾的厉鬼,轻易他不得动用。
楚淞君睡醒起身。
怀中的大郎还睡得正香。
大郎以前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孩,家中各个亲友都视他为珍宝,这也就养出了他活泼的个性。
在其他前世都缩在影子里忧郁之时。
他这个活泼的幼崽鬼就已经开始享受起了生活。
鬼这种东西,普通人在阳气足的时候其实瞧不见,行走在人世间被人看见往往需得借助外力。
但搞些血手印,血字迹,凭空挪动东西这些小事,还是办得到的。
大郎就经常粗心,把自己的脑子蹭到边边角角的地方,偶尔还得劳烦他迈着小短腿过去擦,省得吓到爹娘。
不过比起大郎身在木屋的时候出来晃悠的频率,他在楚家已经收敛了很多,活动范围局限在他的卧房之中。
听大郎的意思,似乎是因为楚家有高人庇佑,他卧房周边一圈的镇物,他怕不小心被弄死了。
楚淞君早在之前就若有所觉。
门阀世家,又在诡异世界,怎么可能没有点防身的手段与本领。
那日鬼魂现世,他们却并没有责问于他,只是苦口婆心劝说,父母向来都为孩儿好,有此等机缘是他的福气。
生怕他厌了这些,怕了这些。
楚淞君也就当他们见识广博,接受能力强,轻易便接受了这他的怪异之处。
早晨天光大亮。
楚淞君把大郎送回影子之中。
拉开被褥正要起身,突兀一顿。
昨日那只虎布偶正放在他床榻枕边,离挨着墙壁,差点枕在他的头边,一双绿豆眼正死死盯住他的枕头中间的凹陷。
楚淞君迟疑地看了一眼博古架,又用眼睛丈量片刻此二物之间的差距。
“松枝姐姐!松枝姐姐!”
他盯着虎布偶连声喊道。
松枝连忙从屏风外小跑进屋:“公子!有何吩咐?”
楚淞君指着虎布偶问道:“松枝姐姐,是你把它放在这儿的吗?”
松枝上前仔细瞧了一眼,笑道:“是我,公子,怎么了吗?”
她试图模拟前夜的动作:“昨日我起夜瞧您凉被盖好没,正巧瞧见它孤零零落在地上,料想是不知何时落在那儿了。”
“我就给您放回去了。”
“怎么了吗?”松枝有些担忧地问道:“是这布偶哪里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