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也想吃热乎饭菜,想穿新衣裳。
于是他装作乖巧终于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就在他已经磨好了刀准备结果了这家人,一匹快马驶进了小院儿。
那人说:小少爷,可算找到您了!
这一刻他更不明白,为何老天总想耍弄他。
他听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老话。但他却不信,他手上放下了砍刀,却悄悄将其藏在心里,仿佛在用心头血滋养着那把刀。
他换下了不合身的灰旧衣裳,换上了布料滑得让人心惊的华服。
回到了敏州。
他开智晚,走丢的这五年已经把敏州忘得一干二净。
明明是他出生的地方,但他仿若没有来过,一切都重新开始学。
而且他看上去也不似敏州生人,任谁见了都想问问他是不是外邦人。
他学着用饭礼仪,学着看书写字。跟家里的教习学着如何说话做事。
他忙得喘不过气,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与愉悦。
他毫无被逼迫的想法,他发自内心地享受,快速汲取一切未知的东西。
并且他发现,他这位亲爹比北洲那群人好哄得多。他稍微动动心思,他爹就笑逐颜开地夸他会逗人开心。
后来他知道,他爹待他好,不仅有对他的愧疚,也看在那个思虑过度病逝的母亲的面子上。
爹在试图补偿他。
逐渐地,爹待他愈发放纵。有时他做不好事情,爹也不会生气,相反还会一脸愧疚地看着他,说着对不起他的话。
他偶尔犯了错,就会用流落北洲时没接触过这当做借口来卖惨,再提提那个娘亲,亲爹听后便不再责怪了。
尤其是在他发现那些下人打心眼儿里恭恭敬敬叫他少爷时,看到那些贵女小姐们对着他露出欣赏与动心时,他所体会到的成就感如惊涛巨浪将他淹没。
这种与之前天差地别的生活。
出身富户,爹爹疼爱,相貌俊朗,他几乎得到了一切。
可他并不幸福。
他每每看着那个装模作样的‘大哥’,心中就升起无尽的愤恨。
他在山中快被狼咬死的时候,与畜生抢食的时候,邓意清却在家里锦衣玉食。
他像个蠢货一般拿笔认字的时候,听闻那人幼时便出口成章、五步作诗。
他被拴在猎户家里看着人家庆祝新年的,那个人却身边围着一堆下人在爹娘身边受尽宠爱。
a href="<a href="https:///tuijian/baiyueguang/"gt" target="_blank">https:///tuijian/baiyueguang/"gt</a>白月光 a href="<a 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 target="_blank">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a>" title=""target="_blank"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