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爱子女的父母,都不会收这份彩礼,还望京总到时候,把彩礼清单交给小禧,当做是她从今往后的一份底气。另外,小禧,你父母当年留下的首饰,房产,还有一部分保险基金,是你年满24岁这一年可以领取。这些,都当做是你父母为你准备的嫁妆,一起在出嫁那天,给你打包带走。”
宋时谦最后总结陈词:“家人都是爱你的,只要你过得好,全家都放心。”
众人:“……”
倒也不必这么说。
宋时谦跟宋禧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怎么把她父母那点东西全给抖落出来了。
合着这么多年……白养啊。
宋禧的脚步立即站住,和小叔对视一眼,拉着京濯停下了。
“没想到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和奶奶对我这么好,原来把这么多嫁妆都准备了,是我刚才伤了你们的心了,我这就带着老公住下来,我们一起商量吉日吧。”
全家人:“……”
今晚的宋家并不太平。
因为宋禧的‘嫁妆’,几个人产生了暗流涌动的想法。
宋禧就当不知道,吃过晚饭后,若无其事地带着京濯上楼休息。
这次保姆收拾出来的是一间朝南大客房,是京濯上次住的那间。
要更大,更宽敞一点。
床品都换了新的。
浴袍也有两身新的。
看来,宋家是一早就接受京濯了,只是端一端姿态。
她本来不想在这里住,可想到父母留下的首饰财产,她得和和气气拿到手。
一部分是尊严,一部分是念想。
她知道,当年爸妈还留下了很多现金,那部分现金没有任何留存的可能,白花花的分给了几家人。
如今留下的,就只有一些首饰,一套房产,和爸妈在她八个月大的时候就每个月为她存下的教育基金。
宋禧依稀记得,那时候妈妈抱着她说,要为她存好多好多年的钱,到她24岁,可能出嫁的那一年,拿出来,送给她。
变成她人生里的底气和基石。
可这笔钱,最终只持续了五年就封存了。
但除了宋禧本人,谁也取不出来。
宋禧垂下眸,把自己埋在浴室的水流里。
等她出来,京濯也进去洗了个澡,宋禧吹干头发时,浴室的水声停了,男人裹着崭新的浴袍出来。
她的头发还有些乱,京濯自然的站在床边,用手帮她理顺长发。
宋禧坐在床沿,只能看到他松松垮垮的v领浴袍,随着他的动作,胸肌和腹肌若隐若现。
她看着看着。
脑袋‘咚’的一声,扎在他的腹部,脸蹭了蹭浴袍之下的结实腹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对不起啊。”宋禧闷闷开口,“今天又委屈你住宋宅了。”
京濯:“不委屈,你在哪我就在哪。”
宋禧的心情有些低落,又有些悟到了什么。
“我之前是不是优柔寡断,不干脆,圣母,还很窝囊啊。”
她复盘20年来的人生:“婚姻也不敢说,有老公也不敢承认,反抗也不敢,什么都不敢。”
京濯蹲下身,刚洗过澡的英俊的脸,仰头认真看向她。
“人的觉醒不是一开始就醒的,是吃过无数亏,受过无数苦,在落魄和迷茫里一点点寻找真相,明白真相,做出自己最想要的选择。”
“你做的很好,也很勇敢,之前能长达八小时的扛起沉重的镜头,也能在绝境中反抗铺天盖地的精神打压,不是一味的软弱,而是一次次的成长。”
“宝宝。”他认真的评价,“你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