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短信:
李凤兰:我家长不同意我出山东,他们希望我能找个本地的对象,留在他们身边。
“我们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毕业了,你来找我。”余磊点确定按键。
李凤兰:你就不能找我吗?
余磊:山东人才济济,我找不到工作啊。没收入怎么结婚…怎么…
李凤兰:以后别再联系了。
李凤兰是余磊追来的女孩子,大半年手都没摸到,余磊自小家里就依靠爷爷奶奶,生活费都是自己的。
余磊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内心五味陈杂。
他没有父母,也不晓得怎么跟女人相处。
除了打工和奖学金的钱,都花在了李凤兰身上,现在他一无所有,内心空荡荡的。
送早饭,陪玩,随叫随到,他牺牲了大学时间,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整整三年。
这三年,余磊只搂过李凤兰一次腰就被拒绝,牵手三次,触碰了指尖就被谩骂“生理性厌恶”。
可是为什么她不拒绝我,时常思念他给他,短信、微信和“荧光”。
思念,化为了泡影。
他看她眼睛里的“甄诚”。
绝望,余磊干活都没劲。
周围同事忙碌的身影、嘈杂的声音,此刻都与他无关,他沉浸在一片空白中。
“余磊?”莫清零拍了拍余磊的肩膀,哈哈笑,“呆逼。”
余磊没有鸟他,捡起地上的工具,默默地打扫着沙子。莫清零立刻懂了,送他了一瓶脉动。
“我不渴。”
“渴了喝。”莫清零放在桌上。人就拿着扫把出去了。
心好痛。
在校园的小道上,回忆此刻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不停地刺痛着他的心。
余磊突然发疯了,不停的外放,回拨手机,一声声的“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英文…”
“余磊。”张斌叫停他的行为,他轻摇头,说:“不要死缠烂打”。
“为什么?”
“我们的工作条件,不允许。”
不要分不清观点和事实。
余磊放下工具,坐下来,拧开莫清零放着的脉动,一口“咕嘟”干了一半。
“挫败感?”张斌蹲下来点了根烟,你自己整个人都被否定掉了。
“不晓得你说什么?”
“我们这一行,你只能找追你的,而不是你追的。”张斌“呼”一口烟,“在这里,你没有时间,你做不了任何事,给“你追的人”,当然你喜欢被当“提款机”,“绿帽子”就当我没说。”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吗?”
“不,是因为你没长大。”张斌直戳要点,实际上,你只是没搞清楚什么是观点什么是事实罢了。
当遭受女方拒绝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被否定了,但你认为女人会怜悯你,这只是你个人的观点。
“余磊,你研究生毕业了,出校园了,就应该长大了。”张斌拿起一瓶矿泉水,两人干杯。
而观点它就是主观的,或许对于这个女生来说,她觉得你在某一方面跟她不适配,但并不代表你这人真的不行。
“所以…”
“你们不适合。”
“因为我的工作关系?”
“工作关系占了50%,而你这种倒追法占了50%。”张斌抖着脚,翘着二郎腿,“希望你记住,男人要自强,不要做宝强。不要舔,不要跪,迟早没有律师费。”
“舔?”
道理余磊都懂,人却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