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都听见了?”于值踉跄着,问沈渡白。
“嗯,”沈渡白点点头,“猜到了,你从小只要想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特别丑,”
“说谁丑,”于值转头重重地捏一把沈渡白的脸,“也就是看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
沈渡白的脸上没什么肉,于值只觉得硌手,把他往外一推自己双手插在兜里装酷,“我不用你管,你先带魏斯明回家,”
“你确定?”
“都说了看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赶快滚,”
他一顿,转过头,“记得照顾好魏斯明。”
窗外雪花纷飞,沈渡白捋魏斯明的头发,又伸出手隔空摸一摸他的眉眼,最后在他的手心上写了几个字。
魏斯明醉的只剩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是什么?”他问,不像醉汉,倒像个眼神单纯的小孩,“你写什么?”
“写,”
沈渡白攥住他的手腕,一笔一划,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斯明,”他轻声叫,
“写年年岁岁,朝朝暮暮。”
第43章 一期一会
同样是凌晨,沈渡白手里拿着一杯加了糖的热牛奶走进房间,床头柜上亮着一盏小灯,魏斯明正专心致志地端详着手中的录音带,看起来没有一丝睡意。
“给,牛奶,助眠,”alpha把杯子递给他,问:“是不是很难听?”
重金属摇滚的受众本来就不算多,再加上这支乐队成员水平参差不齐,歌曲概念大过听感,所以大众觉得难听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不知道,”魏斯明摇了摇头,大半夜放歌,主唱一嗓子怒吼差点吓得魏老师踉跄,alpha一边调低音量一边在暗中阴谋得逞似的笑,没想到魏斯明硬是执着地睁大眼睛听完了整盘录像带,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不想睡,是根本睡不着。
也对,alpha想,堆了太多心事的人,大多是睡不着的。
“我听不懂,”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牛奶。
“听不懂就好,”沈渡白看着他沐浴在灯光中的眼睛,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最能看出本质的时候,alpha却觉得魏斯明的目光依旧纯净,内核如同不含一丝杂质的水晶,
“那你喝完牛奶能睡觉了吗,”哄小孩似的,他放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