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指着电影海报为alpha解围,说这部电影就叫晒后假日,先生,您很幽默。
“父亲在日记里写了很多,包括他爱看的书,爱看的电影,爱喝的咖啡,有一次我坐在m大的咖啡馆里,突然想起手上端的咖啡是他曾经最喜欢的一款,或许很多年前,他也坐在相同的位置,喝过同一杯咖啡,”
没有什么比意识到父亲也曾经是活生生的人更为痛心的事。
“从电影院里出来,看见那根项链的第一秒,我感觉自己也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炙烤了很多年,感觉...”alpha摇了一下头,“感觉有点疼。”
“疼的话,为什么还要戴在身上?”
魏斯明下意识地伸出手,明明是要表达抚慰的动作,却悬在了半空,沈渡白当然看到了,于是凑上前,像一只乖巧的顺毛猫猫,把脸贴在魏斯明的手掌上蹭了两下。
“我说过的,我永远不会忘,你给我写过诗的,不是吗?”感受到魏斯明手掌的僵硬,alpha仰着头,拉长了调问他,“魏大文学家,你写的每一首诗我都很早就能背了,”
魏斯明在写给沈渡白的诗里写,沈渡白是个棱角锐利的多边形,要画出这么规整的图案,作图人必须精准的按着圆规和直尺。
可是圆锥太尖了,魏斯明写,被刺到会很疼。
他又说,希望沈渡白能成为一个软软的圆,甜甜的曲奇饼干的圆,夏天汽水瓶盖的圆。
“事实上,我不止听到你父亲的名字,他被写在新一版教材的第一页,简介里永远会写,沈言安不仅在该领域做出了重大贡献,还兼备人文精神,关注边缘f级omega,alpha的抑制剂研发,他很优秀,还有,魏斯明看着沈渡白的眼睛,“节哀。”
停顿了一下,魏斯明示意alpha放下那根项链,“至少先远离一切让你感到痛苦的东西,不管是项链,还是挂在每个房间里的钟表,”
“这很不好,”他解释,“像...像丧钟。”
“魏斯明,真的很奇怪,”沈渡白举起那朵白色的洋桔梗,在一片黑暗中屈起左腿,如果魏斯明能看见alpha的影子,就会发现他的姿势是单膝跪地,像忠心耿耿的骑士,要把纯白的花朵献给自己的王子。
“我出国那么多年,你好像还是第一眼就能...,就能找到我,”
沈渡白确实在每个房间里都挂了很大的钟表,最痛苦的一段时间,alpha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夜晚看着秒针反复转过一圈又一圈,许多钟表叠加的噪声会让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