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穿心脏。”林涧大喊一声,他刚刚就是这么废了第一个纸人的。
千钧一发之际,齐福突然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火把,他大叫将火把杵着挥舞,那些纸人一粘火发出“嗤嗤”的声响,刹那间化成一缕青烟。
二郎神也没闲着,一口一个纸人,咬住腿直接撕烂。
忽然那些纸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纷纷瘫软在地,化作普通的纸片。
“呼——总算是解决了。”齐福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喘着气。
林涧知道是麻醉剂起效了,走到昏迷的白穆身边,蹲下来检查:“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付琼神色复杂:“这件事说来话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齐福吓得立刻起了站起来:“不是吧,又来?”
二郎神突然竖起耳朵,警惕地看向声音的来源,阿瑶顺着它的目光看去,隐约看到一群人影。
四人一狗,背对背站着,正准备迎敌,却见来领头的是个穿着袄子的矮个子,虎头虎脑的,身后跟着几个人。
这不是——张宴吗?
阿瑶心里冷笑,这么没眼力见吗?在来晚点可以给她们收尸了。
“付小姐,收到信号我们全速过来接应了。”他手电光束扫了一圈,“来得不晚吧?”
“收工回去吧。”付琼指了指五花大绑的三个黑影。
张宴带着人过去接手,手电光一扫,大叫一声:“白穆?他不是在大本营,怎么会在这里?”
付琼神色凝重:“先回去再说吧!”
一行人带着两个昏死过去的,走得比较艰难,回到大本营的时候是傍晚了。
因为有两个昏死过去的,六门搬出了起降机一样的东西,昏死过去的白穆和女衣女人像被打水一样,绑在安全绳上转了上去。
正是日落的时候,山尖镀了一层金色,太阳夹在两团云朵中间,金光乍泄。
齐福大叫:“日落金山呀!”
阿瑶顺着齐福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幅落日余晖的黑白水墨画。
在她眼里静物几乎接近黑白色,但由于温差的变化,山峰层峦叠嶂,一轮红日挂在山间,美不胜收。
回了帐篷后,她和齐福刚吃了晚饭,就听外间有人喊,白穆醒了。
大本营的帐篷不隔音,又离得近,一下惊动了好多人。
张宴将人扭送到进付琼的帐篷时,两人遇到了正好赶来的林涧和季爻,几人互相点头致意,进了帐篷。
“你去请齐伯和张叔过来。”
付琼对张宴吩咐付了声,又想起别的:“几个人去看好郝杰一家,其余人后撤一公里戒严,如果女衣女人醒了,立刻来报。”
张宴是个侏儒人,个子不足一米三,但他脑子灵活,办事妥帖,可是说是付琼的后勤总管,这也是带他这次出来的原因。
他本想凑凑热闹,但看付小姐的意思,似是有意让其他人回避,索性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通知了张角和齐铭之后,立刻按照吩咐开始分工。
白穆麻醉刚醒。
明亮的帐篷内,他恍恍惚惚地跪着,抬头见一圈人围着自己,就知道这是要被盘问了。
“这么大阵仗啊,那我还真是荣幸。”
齐出发前付琼已经交代过,注意白穆的动向,他当时还疑惑呢,结果这小子搞了纸傀儡金蝉脱壳,再见被绑着回来,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破口大骂:“六门本就吃的死人饭,亵渎已逝之人,最是不该,你这个逆子。”
“城南灭门案,一家三口是怎么死的?”林涧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穆。
白穆摇头:“我不知道。”
林涧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直接问重点:“那你在这件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白穆沉默,实际上,遗体在送去殡仪馆的之前就换了,那里躺着的是他的纸扎。
烧纸扎的时候,他一时手痒想要炫技,本想“钓阴子”出来一个纸扎玩玩,哪知道赵老头刚好路过,搭错了线,害的赵老头疯了。
“那人只是让我做了纸扎,再就是两天前,我才知道尸体被做成了人傀。”
之后,这件事就瞒不住了,殡仪馆才知道丢了尸体,报了警,六门也参与了进来。
直到那人通知他六门要走阴,让他务必想办法跟着。
那人还向他保证,只要不被六门发现人傀,他做的事就不会败露。
“撒谎!”阿瑶上前一步,指骨捏着他的下巴,“赵老头的事,你为什么不说?还有前天晚上,我明明听你打电话喊‘二叔’什么的。”
“当天夜里就有人想要我命,难道不是你?”
白穆辩解:“赵老头我可以医好,那晚我也没想杀你,只是想让你……”
“想让我跟赵老头一样变傻?”阿瑶说着抬脚,狠狠地踢向白穆的腹部,“六门不忍心下手,我可以,我劝你最好说实话。”
白穆闷哼一声,依旧咬死了说:“之后,我偷听了你跟付琼的谈话,见事情已经败露,只能破釜沉舟搏一把。”
阿瑶捏着下巴的手渐渐用力,她笑着的有些狡黠:“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上钩了,还真没让我失望。”
“原来你是故意的。”
白穆低头冷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二叔’只是那人的代称,我们一直是电话联络,我根本不认识他。”
这时,付琼忽然站了起来,她走到白穆跟前:“使用禁术的后果你很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干?”
白穆甩开阿瑶的钳制,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之后,竟然闭眼沉默了。
齐铭这暴脾气可不惯着他,他本就是练家子,二话不说,上去就给白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不小,直接打得白穆嘴角渗血。
“你个狗东西,六门供你吃供你喝,你在白家呼风唤雨的,为什么干这些阴损事儿?”
他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指着白穆鼻子大骂:“白家未来家主的位子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