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普阿蒙带着笑意进攻:“伊西多鲁斯,你睁开眼看啊!你不是能看裸男了吗,为什么要看外人的,我的也能给你看啊!”
他越说越怨毒,埃及少年已经站起身想要挡住哈普阿蒙,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下贱的埃及人!你以为伊西多鲁斯会爱上你吗,你连给她当性奴都不配,情人更不配!”
那个埃及少年错愕地看着他,他意识到他无法拦下发疯的哈普阿蒙,转身半跪在地上抱住伊西多鲁斯,她如溺水之人攀上浮木一般躲在他的怀里尖叫:“哈普阿蒙!你给我穿上衣服!”
她的手腕被攥住,一只手扯着她离开埃及少年的怀抱,她死死地捂住眼睛尖叫并奋力往少年怀里躲:“我不要看!救命!不要让我看你的裸体!”
哈普阿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穿上衣服了!”
“姐姐!跟我回去!”
“真穿上了?”
哈普阿蒙仍旧攥着她的手腕:“如你所愿,穿上了!”
埃及少年仍旧虚拢着她的肩膀,他把她护在怀里的姿势像极了那天家宴里母亲对着父亲的保护。
哈普阿蒙气得眼眶通红,使劲把伊西多鲁斯拽了出来,惯性作用下她扑进哈普阿蒙的胸膛,她撞进他硬邦邦的胸口,鼻尖是衣物的质感,疼得她鼻头发酸泪花直冒。
“呜呜。”伊西多鲁斯攀着他的肩膀直哭,她好像搞砸了一切,然而罪魁祸首却毫无异常,他捧着姐姐的脑袋,伏在她肩膀上,阴沉地盯着那个该死的外来人。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要觊觎他的姐姐?这些奴隶,下等人,阴险狡诈的贱人,臭虫!
伊西多鲁斯已经不愿意回忆那天的情形,她对着叁世强烈要求哈普阿蒙去上学,哈普阿蒙算是父亲一手带大,他无奈地听着女儿说完,问她:“你们俩吵架了?”
她不知道怎么说,方才义愤填膺的情绪全部哑火,她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她发现这家伙疑似喜欢亲姐姐,然而自己并不能接受所以分开冷静一下对彼此都好?
她迟疑地点点头,还好有送上门的理由,她也不敢让父母知道托勒密家怎么出了个这种惊天丑闻。
托勒密叁世合上纸草:“哈普阿蒙刚才也来找我了,他说想去西边跟着伯伦尼斯回家一趟,然后去上埃及长住。”
伊西多鲁斯咬着唇低下头心想,说这么详细干嘛,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他离得越远对她越好。
托勒密叁世看着心思写在脸上的女儿,有些好笑又有些怅然,开启了一个意外的话题:“伊西多鲁斯,按你的年纪其实早该订婚了。”
伊西多鲁斯猛然抬头,谈及订婚,她脑海里闪过几个人,然而都没有在脑海留下任何痕迹。
托勒密叁世:“唉,不过也不着急,哈普阿蒙那小子的请求我也没同意,不过他会跟着一同去昔兰尼一趟,也许得有个月余吧,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节日了。”
他知道姐弟每年都会一起过节,他们亲密无间,很少吵架,感情一帆风顺,也许可以说是哈普阿蒙一直都很听姐姐的话,可太过一帆风顺也不是一件好事,在风暴中的水手才能成长,风平浪静的海面无法培养出优秀的船员,同样唯有意识到对方的特殊才能发觉心中的人有多么难得,才能学会珍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