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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名字更为:伊西多鲁斯,意为伊西丝的礼物。
古埃及神话和希腊化时期会有区分,现实世界和神降有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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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晓高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已经能够坐起来进食,室内充斥着香料燃烧的味道,辛辣浓烈,这几天半睡半醒中一直有侍女给姜晓擦拭身体涂抹香膏,她像泡在蜜罐子中。
姜晓在迷迷糊糊中被喂了很多味道古怪的水,还好她顺利撑过了高烧,在古代哪个地方高热都是死亡率很高的恶疾。
虚脱状态下姜晓被一位身着蓝色丝质长袍的妇人关切地半搂在怀里。她叽里咕噜说出一堆姜晓根本听不懂的天书,还带着弹舌,姜晓一直茫然无措地望着她,她紧张到抓盖在身上的毛毯。
妇人顿了顿,又说出一串话,一男一女走进来,为她查看身体,并念了一串好像是祈祷文的诵经,然后对着妇人说话,妇人显然是贵族阶级,她神情高傲,佩戴着闪耀的金饰手镯和精美的青金石项圈,和后进来的两人完全不同的华丽盛装。
姜晓从她浅薄的知识里扒出这似乎是古埃及特有的装饰。但是周围的人,并不像刻板印象中肤色棕黑的埃及人。
医生模样的人走了,侍女端上来金杯,里面的液体闻起来香甜异常,然而放着几颗蒜。蒜的味道是可以突破一切食材的神奇食物,姜晓作为拥有现代知识的文明人知道至少蒜还是有杀菌作用,她端起来一饮而尽。
清醒后饱胀的精力如同汛期的河水填满干涸的河床,她看到侍女挂了一个有大蒜味道的香囊在床边。
妇人面容柔和地开始说她听不懂的语言,姜晓连猜带蒙,大脑飞速旋转,她每次说话中最多的就是“以西多路是”这个发音,可能是这具身体主人原本的名字。
她年长且待自己如此亲切,姜晓见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妇人,很可能是“她”的亲人,甚至妈妈。
“她”还在吗?为什么自己会魂穿到“她”身上?
姜晓一醒来就处在溺水中几乎溺毙,“她”是已经溺亡了吗?
古埃及人擅长制作木乃伊,认为灵魂或将复活于尸体,那“她”的灵魂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具身体?
可是为什么,姜晓又来了呢?魂穿这件事对一个大多数时间处于唯物主义的人来说冲击力不亚于世界无缘无故崩塌。
她怀揣着巨大的谜团,思考消耗掉她多余的体力,姜晓现在除了装失忆什么都干不了,最关键的还是语言不通,她该怎么不被当作侵占他人身体的孤魂野鬼赶走?
姜晓面对妇人关切询问的表情试探地点了点头,妇人离开了,室内重归寂静。
香炉里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燃烧物的香味沉淀了整个房间。姜晓被厚重的香料熏得头疼眼酸。她下床打开窗户通风。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黄沙,雪白的神庙就在河对岸,土黄的泥屋围成村落的原型,集市与行道人头攒动,夹岸的椰枣树长势繁茂。
姜晓抱臂凝神思索。
“喵。”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猫蹲在窗沿,绿油油的瞳孔一动不动注视着姜晓。
姜晓好奇地观察这只猫,黑猫站起来,姿态优雅地走在窄窄的窗沿上,姜晓担心它掉下去,想主动去抱它又怕吓坏它。
那猫轻盈地跳进姜晓怀里,姜晓被撞得退后一步,接了满怀柔软的小猫咪,主动亲人的猫让她邪恶的双手终于忍不住对黑猫上下其手,摸得正欢。
“喂,人类。”黑猫口吐人言,猫尾圈住姜晓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