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亦清不敢有大动作,他现在的处境与昨晚不一样,一旦他挣扎,外头的司滘白就会注意到,总不能又像上次酒吧一样假意跟司应时激战,一次两次都这样大动静,司滘白再傻也会怀疑有猫腻。
只是被弄烦了,他忍不了这口气,便沉着脸伸手朝着司应时的兄弟抓去。
还没碰上,就被按住了手。
宋亦清再抬头,就得到司应时的警告。
昨天还巴不得闯进来,现在碰都不让碰。
呵,男人。
司应时没在意宋亦清眼底的嘲讽,抬眼看向了不远处的司滘白,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正不免好奇地想要伸头张望,却被他的冷眼扼住了。
司滘白连忙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说着,“刚刚提的关于边城地皮开展的建议,小司总觉得怎么样?”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是想探探风声,也没奢望司应时会,正打算等对方拒绝了,再找借口离开,哪知却出乎他预料,司应时还真应了一声,随口同意了,“可以。”
“啊?”这下轮到司滘白惊讶了。
司应时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好像能看穿心思,“怎么,司经又觉得不行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震惊你会答应。
但这话司滘白不敢说,只是硬着头皮笑着,“没想到小司总也看好这建议。”
虽然惊愕,但这也不算坏事,司应时答应了更好,他能捞到的好处就更多。
“你想多了。”司应时却戳灭他的幻想,桌下的手还按着宋亦清,整个身体却朝后靠去,十分懒散,“那是块废地,不管做什么,都注定赔钱,我倒想看看,司家能有多少钱可以用来糟蹋。”
司滘白,“……”妈的,疯子。
如果宋亦清知道他所想,必然也会十分赞同这个评价。
只是司滘白还想辩解什么,司应时也毫不在意,“司经这么有信心,那只管去做,白二爷都说你年轻有为,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是吧。”
司滘白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遇到这疯子,当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毕竟关乎司家利益,我想我还是继续深入调查,后续再跟司总他们商量。”司滘白说着,不等司应时回答,连忙寻了借口,匆匆离开,生怕走慢一步,对方就要直接拍板决定。
这次不用司应时赶,他也跑得无比匆促。
病房的门才合上,司应时腿上便是一疼,桌下的宋亦清狠狠掐了他一把,这才借势推开他,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蹲太久,他站得还有些不自然。
“嫂嫂可真会过河拆桥,每次利用完就丢,还真的是……”司应时瞥了一眼手背上还没完全消散的牙痕,语气冰凉,“薄情寡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