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道:“这容易。”
他带着檀华到了牢房,一钱银子开路,狱卒好说话得很,只是多看了一眼檀华,问道:“这是什么人?”
年轻人说好准备好的说辞:“这是我表妹,今天陪我去看望父亲。”
此次檀华只自己来,将阿曲留在了外头,两个人循着潮湿阴暗的牢房往里走,空气里有种发霉的腥臭味道,期间老鼠窸窸窣窣,狱卒百无聊赖,在一起拉闲话摇骰子。
狱卒带着他们停在其中一间,说道:“给你们两刻钟,有什么话,就在外头说罢。”
隔着一道木栅栏,里面有一铺稻草,一个穿着白色囚服,头发花白的老人半靠着墙壁坐在里面,他头发散乱,囚服上有许多黑色铁锈一样的污垢,整个人憔悴苍老。
他听见狱卒的动静从墙角的稻草堆里面起身,扑过来,对着朱文栩说:“我的儿,你好好活着,不要在花心思管我了!”
朱文栩说:“父亲,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说吗?”
老人摇摇头,说道:“你不要管我。”
……
檀华从牢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她对年轻人说:“你父亲会没事儿的,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些事。”
那个老人告诉檀华,他只是不小心在同僚醉酒的时候看到了一册账本。
他还不明白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应该只有此地的知府能够解答。
檀华的方法比较粗暴,她让这个姓朱的年轻人画了一幅知府夫妻的画像,这个是小事难不倒对方,连知府宅院的布局对方大致也能说出来。
说完,朱文栩不安地问:“姑娘,您要做什么?”
檀华笑了笑,这个问题大约很有意思,当她夜间和阿曲一起走到知府夫妻所住的正房,把这对夫妻各自绑好,知府咽了口唾沫,也问了这样半句。
夜色里,看不清面容的少女像是一只森森然的艳鬼,她身上浅淡幽幽的香气在夜色里浮浮沉沉。
知府的夫人已经昏迷过去了,知府睁着眼睛看不清东西,却能感受到自己脖子上冰冷的刀锋。
阿曲握着刀,横在知府脖子上,檀华站在阿曲身侧,阿曲的身手意外的灵活迅疾,一切在知府夫妻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完成了。
“刀剑无眼,乖一些。”
檀华捏了一个东西,递给阿曲,说道:“给他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