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厮发现,齐珣的心情从离开洛京之后越来越差,不多看周围的环境,一路上,风餐露宿从不抱怨,别人吃什么,齐珣就吃什么,不过吃得也不多,有时候忘记吃饭。
饭时有空,总会不自觉地回看洛京。
一路上,齐珣只拿一方长匣子随身携带,两寸宽窄,半臂长短的木盒子。
书童知道,那支长匣里面装着一幅画像。
郎君从来不让人看的画像。
两个侍卫在荒野生了一堆火,书童过去,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在火中微微加热,大家又煮了一些开水,正好就着随身带来的肉干和咸菜吃饭,喝一些热水,也能去去寒意。
书童带着烤饼过去找齐珣,齐珣只是就着热水吃掉了一个不算大的烤饼。
没有吃随身带来的肉干和咸菜。
书童总觉得这样对身体不太好,但对对上齐珣的眼神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千里之外的边疆,对比洛京繁华之地,哪里是什么好地方。
齐珣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留给周围人的眼神也越来越少,他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休息的时候,书童听见齐珣咳嗽,说道:“郎君您吃点药吧,要不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齐珣说道:“算不得什么,只是冒了点冷气。”
他微微侧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但齐珣的咳嗽越来越重,他吃的东西越来越少,看上去也是越来越瘦。
两个侍卫频频问齐珣的情况。
“郎君的身体还好吗?”
“还是找个地方修整几天吧。”
“有没有发烧。”
又过了几天,齐珣的病情只见严重不见好,大家眼睁睁看着齐珣的状况一日比一日差。
临近黄河,大家在一个小小的村镇休息,齐珣却一病不起。
他们行路没有带医者,书童拿了钱,拜托乡亲们找大夫。
“求求您老人家了,我家郎君是将要去望陵赴任的县令,已经病了些有十日了,帮我们介绍个好大夫吧!”
小半天过去,乡老让人请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夫,为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齐珣把脉。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皱着眉头,面若金纸,口唇干裂,眼睛下方,隐隐可见一点青痕。
把过脉,书童和侍卫都看着大夫,大夫说:“我给你们家主人开一方药,暂且先用着,吃上三天,看看会不会有好转。若是不能好转,也不必再找我,到时候你们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