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华见过淑妃几面,次数很少,她小时候,淑妃也才二十出头。
正值韶华,长居深宫,从年龄上看,她甚至更像是萧恒的姐姐。
淑妃娘娘的话全然是偏向她的。
只是在这个落后的封建王朝,从来都阶级分明,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能让下位者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了,萧翀乾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娘娘,檀华也不是小孩子了,劳您这样宽慰周全,实在是多有惭愧。”
檀华只是笑了笑,拂过淑妃的话。
她说话时脸上既没有紧张,也没有羞涩忸怩,实在是不像个春心萌动心慌意乱的未婚少女。
也没有因为被皇上和别人发现这件事而战战兢兢。
谢淑妃摇摇头,说道:“在宫里,臣妾也算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公主叫臣妾一声娘娘,我又年长许多,也是过来人了。这件事儿关乎公主的终身,不得轻忽,臣妾就说几句倚老卖老的话。”
“女孩子的婚事是大事,万万急不得,好好想一想,多思量一些,该是他的,还是他的,该是您的,也还是您的,总不会晚的,也是值得的。”
最后,谢淑妃说道:“臣妾瞧着,陛下心情也还好,公主也放下心来。陛下那边不用担心,您慢慢想着,不着急的。”
谢淑妃笑了笑,起身告辞,“秋日雨多,公主好好保重,当心受凉。”
“娘娘您也是,好好保重身体。”
谢淑妃离去,彩萍也见着了桌上的簪子,问道:“公主,这该当如何是好?”
檀华问:“距离我父皇收到奏折多久过去了?”
彩萍方才也听到了谢淑妃的话,她算了算,说道:“自昨天上午到今天上午,仔细算也是一个日夜过去了。”
说来这个事件也不算短了,皇上听说了这件事,没有立刻宣召公主到问仙殿去责问,还是等到一天之后才让谢淑妃来说,也没有处置公主身边的人。
比彩萍预想到的最好的结果还要超出很多。
但是,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公主和齐侍读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要是说和公主有私情,也应该是燕归燕首领,而非齐侍读。
檀华自花厅里转了半圈,回到书房里,抱起桌上的琴,弹了两下。
彩萍走过来,跪坐在檀华身侧,问道:“公主,您不去问仙殿见见皇上吗?”
“不去,哪也不去。”
换做是别的皇子公主这会儿多半是心惊胆颤地去到皇上面前请罪认错,或是诉说分辨了。又或者还有齐侍读和燕归,难道不用问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吗?
“一会儿让人送烤炉来,再配上些新鲜的切好的肉鸡肉羊肉,还有各种蔬菜,咱们从前调的香料蘸料也拿一些来,还有,我要吃米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