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尉迟嘉纯的一位嫂嫂,檀华说:“我去更衣,知道地方在哪里,夫人先忙着吧。”
走出宴会所在小楼,背离着那些热热闹闹的嘈杂声,往外走,走过木质游廊,行过一条小径,沿着一条湖泊行走,那些声音远了,她的心也似静了许多。
她想起玉宁的未婚夫,有丧在身的人在守孝期间是不会出门访友的,更何况是参加长辈的寿宴,玉宁大概是见不着本人的,多半是对方托人传了什么东西来。
秋季的树叶树叶都黄了,院子里开放着一些各色的菊花,大多是用花盆装着的,越是漂亮的,就越是贵重。
禁不住风吹雨打。
却说前院,沈修明与一个年轻人同席饮酒。
你一杯我一杯。
沈修明有些昏昏,看上去沉默,酒杯里有酒就慢慢喝,喝完了再喝。
旁边陪他喝酒的年轻人有几分醉意,兴致正高,给沈修明倒酒,说道:“王府的酒是极好。”
二人碰杯,两人轻轻一碰杯,都是一饮而尽,只是沈修明看着却有几分消沉之态。
对方又倒了一杯酒,说道:“世子还能喝吗?前些日子,我听人说世子前段时间生了病,连秋狩也没去成,真是遗憾。要是身上没好可不能喝了,服着药,恐怕更是不好,都是在下疏忽。”
沈修接过对方手里的酒,精神也有些松散了,说道:“不妨事,我已好了。”
“听说世子得了风寒,就算是不吃药,病刚好也不宜饮酒,还是不要喝了。”
沈修明自知没有醉,他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说道:“不喝也好。”
本来也不是喝酒的地方,只是他心中有愁绪难解,郁气结于心胸,不可言说,唯有喝酒能略忘愁绪。
看他这副倦然垂头的样子,旁边的年轻人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道:“世子可是有什么为难事?”
不一会儿,这个年轻人走到齐珣身边坐下,说道:“表弟,这回你可猜错了,英国公世子他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对方撩撩袖子,撩起来拧了拧,酒液从湿哒哒的袖子中滴落,身边的这人酒量只是中等,但擅长装醉,开始与人喝酒的时候是真的喝酒,等同饮的人酒劲儿上来了,或是沉醉于喝酒,要么是精力不集中,要么是只顾着喝酒,这会儿就注意不到他了,这人就将酒水泼到地上,或是灌到衣袖里面。
眼下看他拧出来的酒,不知道沈修明是喝了多少酒。
齐珣瞥了一眼不远处握着一只酒杯,低头看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修明。
他笑了笑,说道:“那一对骰子改天我叫人送到表哥府上。”
对方拱手作揖,笑得十分开怀,说道:“表弟愿赌服输,这回我可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