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道士才算是埋没,只是徐道士的诗书经意都是太虚观的观主传授的,也不能说可惜。
心中多少为对方的才华有些惋惜,萧恒多问了一句:“徐道长还在宫里炼丹吗?”
十七说:“徐道长自太虚观出走,不知去向,有人说他身在洛京久居繁华不堪其扰,远遁山林,隐居去了,也有人说他是有了喜欢的女子,同对方私奔了。”
这样一件热热闹闹的事,自十七口中说出来平淡了九分。
萧恒点了点头,说道:“仙道渺渺,世俗多乱,于一个真正的修道人来说,皇宫不是什么清修的好地方。”
这件事说完,萧恒说:“你整理一番,明日便出发回宫吧,永寿出门不爱多带人,你不在身边皇妹多有不便,恐怕近日都没出门,在宫里闷坏了。”
“是,小人今日便出发返京,殿下可有什么话要小人要带给公主?”
“孤这几日也要回宫了,不用带什么话。”
十七应了一声,低头行礼告退。
“明公,那个黑衣小子走了。”
等在一边的王县令点点头,“文志与本官同去。”
那个黑衣年轻人走后,太子在江边看漫漫江水,王县令带着师爷在太子身后行礼,“下官见过太子。”
萧恒回身,说道:“王县令不必多礼,请起。”
王县令说,“听闻殿下将归洛京,大坝已经将要竣工,百姓听闻修建大坝所用金银皆是出殿下之手,乡民无以为报,请求将此事勒石于堤坝之旁,民意拳拳,还请殿下万万不要推辞。”
王县令再三请求。
萧恒看了一眼渺渺江水,脸上露出了一个在王县令看来有些温和的笑意,他说:“既是如此,孤便不再推却,只是乡民感激错了人,这些银钱是我妹永寿所施,勒石之时还请写上舍妹的名字。”
王县令微微一愣,再次深深行了一礼,说道:“下官代本县乡民谢过殿下,谢过永寿公主,洛京路远,还请殿下在归京之后替下官向永寿公主殿下转述高阳县上下百姓的感激与谢意。本县士人楚家四子楚东阳笔法绝佳,下官欲以其为勒石题字之人,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可。”
堤坝修好第十日,河堤旁立起来一座石牌,上面文字篆刻,内填墨漆,金石坚固,石刻深深,文章清朗,题字之人笔法风流雅致,其文曰:
永平二十六年,大雨,渭水涨潮,高阳县堤坝年久失修,将破。
皇帝之女,东宫之妹,永寿公主舍银四万六千两复修此坝,高阳县民上下老小受公主活命之恩,永不敢忘,勒石于此,以告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