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走了两天,又是艳阳天,檀华坐在小船上,小船在荷花池深处,两条光洁漂亮的小腿垂入水面,偶尔会有小鱼从腿边经过。
经过的时候痒痒的,像是它们故意在和檀华玩耍。
她忍不住踢了踢水面。
有人自后环住她的肩膀,蓝色的道服外袍脱掉,他穿一身白色衣袍,跪在檀华身后。
“公主,近水危险。”
檀华背部靠着徐微生的胸膛,她丝缎一样的黑发被日头晒得热热的,徐微生并不消瘦,他是个年轻的道士,听说他们道门是要练剑的,也是因此,他身上有很多肌肉,薄薄的覆盖在他的骨骼上。
那些肌肉匀称而富有力量感,这具身体不像一个清修道士的身体,而是像一个剑客,但徐微生这个人没有剑客的锋芒,他一直都是内敛的,哪怕是现在。
檀华说:“我有些冷了。”
徐微生说:“公主可还要赏景?”
“还没赏完,自然要赏下去。”檀华这样说。
徐微生看着檀华浸在水里的半截小腿,垂了垂眼睛说:“湖水寒凉,公主不如上船?”
檀华说:“这鬼天气,你也知道,热的很,我呢要么冷要么热。”
他捧起自己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的蓝色道袍,微微抬起,对檀华说:“公主若是不嫌在下衣服粗劣……”
檀华说笑了笑,她的眼睛里有一点恶作剧的光彩,徐微生一晃神,心中只觉得可爱,下一刻就见她伸出手来,说道:“要什么衣服,你抱抱我不好吗?”
徐微生立刻丢掉衣裳,将檀华抱在怀里。
他抱得轻,像是不敢用力,生怕勒坏这个玉人。
却听她笑着说:“你身上好暖啊。”
不,他身上不是温暖,而是滚烫。
公主身上总有淡淡的苏合香的味道,闻着叫人沉醉,而又肌肤微凉,像是刚刚浸过水的玉人。
温香软玉,不过如是。
记得以前,有位师弟,这位师弟原本是俗家人,后来因为些原因出家为道。
每每遇到女信徒总要更殷勤一些,若是遇到年纪相仿又青春貌美的女信徒就更是体贴备至。
这位师弟不爱上早课,也不喜欢山上的清淡饮食,他偶尔会和往来商贩买一些东西吃。
后来他不知为何,买了一支发簪。
徐微生没见过这位师弟有什么违背观中规矩的地方,但介于这位师弟的一贯性格,他一向多关注了些。
师弟看了发簪很久,问徐微生:“师兄您比我年长,可有喜欢过的女人吗?或是喜欢过什么女人吗?”
那个时候,他还没遇见永寿公主,他神情平静,如实说道:“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