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靖安安慰他:“放心,明日你只管去,皇上不会再说你什么,我都让夏哲颜处理好了。”
“你怎么处理的?”沈衍易问。
慕靖安笑笑,将他拥的紧了些:“你不是清白之臣么?怎么还主动掺和起来了。”
他这样说了沈衍易就没有再问。
翌日慕靖安看着沈衍易早起更衣,他就在床上趴着,下颌抵在手背上悠闲的看着。
一想到之前有段日子是他每日起来上朝,沈衍易躺在床上看着他忙活,他就觉得甜蜜。
沈衍易更衣后用膳,慕靖安见他出去了才又枕在枕头上打算补眠,昨夜里伤口刺痛他有半宿都是清醒的。
他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进来又出去了,醒来后问去硕果,硕果说:“沈大人临走前进来过,想必是同殿下说要走了,但殿下正睡着。”
慕靖安心里惋惜,后悔自己睡的早。主要是他完全没想到沈衍易还会与他辞行,简直比与皇位失之交臂还难受。
上朝时沈衍易目不斜视,他能感觉到很多道投向他的目光,但他看过去时又没抓住一个。
皇上今日也心气不顺,斥责了许多朝臣,处罚了许多朝臣。
在罚到一些姓余的大臣时,沈衍易与夏哲颜隔着许多人遥遥对望一眼。
姓余的大臣是俞贵嫔的娘家人,慕靖安的亲戚,显然皇上对慕靖安的余怒未消。
但不知慕靖安吩咐夏哲颜做了什么,皇上没有对沈衍易发怒,而是转头把气都撒在了慕靖安的母族亲戚头上。
对余氏亲戚的斥骂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皇上甚至不顾体面的骂了一句:“你们余家简直无耻之尤!不识抬举的东西!”
此时慕睿聪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衍易。
下朝后沈衍易与夏哲颜还有邵英池一起走,三人都对方才朝堂上的事只字不提,防止有心人听了去。
到了宫外三人才说了几句话,夏哲颜问他:“你往王府去?”
沈衍易点头:“旧宅许久没有人住,灶不好烧。”
邵英池嗤笑一声:“你离不开殿下就说离不开,突然找起借口来,是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哲颜怼了他一手肘,与沈衍易笑笑:“若是新府邸灶不好烧,来我家也使得。”
沈衍易不喜欢被调侃与慕靖安的事,他冷淡的应下:“好啊。”
夏哲颜一鲠,笑笑又改了口:“算了,这几日家中小儿闹腾,怕是惹人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