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名来自大夏的情报人员正戴着单眼热成像仪,盯着霉霉和男子移动的方向快速推进。
可刚刚踏进去不到十五米,就听到身后传来树叶沙沙声,回头望去,顿时看到眼前一条缠绕在树干之上的眼镜蛇,已经逼近他的面门,只差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嘶嘶嘶~”
银蛇吐着蛇信子。
因为距离近,蛇芯子甚至贴在了他的脸上,在他鼻子上不断舔来舔去。
那股黏腻的触感碰到这名情报人员的瞬间,令这名来自大夏的情报人员顿时脸色大变,神色惊慌。
他何时遇到过这种情景,第一时间有些慌乱。
但又凭借本能,非常熟练地拿出匕首快速向上刺去。
“噗嗤!”
一声,刚刚准备有所动作的眼镜蛇就被这名情报人员用匕首直刺脖颈,从下巴处穿过脑袋,蛇身瞬间停止了动作。
见此,这名气报人员松了一口气,很是厌恶地骂了一声。
“晦气!”
接着,就见他将匕首拔出,抓起蛇身向一旁一甩。
可他没注意到的是,蛇血不小心溅到了他的裤子上,一瞬间一股刺鼻的焦味传来。
这名情报人员眉头一皱,神色不解地低头望去,瞬间就看到那些血液早已将他的裤子烧穿,露出了里面的皮肤。
下一秒,那血液沾染到皮肤之上,一股剧烈的炙热感立即传来。
“啊!”
这名情报人员冷不丁地被这么一烫,疼得叫了出来,瞬间就看到他那片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得发紫发黑,这时他已经开始感受不到小腿的存在了。
“中毒!”
这是这名情报人员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面对这种紧急情况,且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处理的应急药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割肉。
这名情报人员眼神一狠,拿起一旁的一根树枝咬在嘴里,用牙齿死死地咬住。
此时他的额头上早已冷汗直流,任谁想到要对自己的身体亲自切割都会害怕至极,即便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情报人员也一样。
但他最后还是眼神一凛,发出如猛兽捕食般的低沉吼声,握着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小腿。
‘噗嗤!’一声,鲜血飞溅。
不过这名情报人员却是面露震惊。
因为他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此时他用匕首切割的地方正好是毒液感染并且扩散的地方前一厘米。
他此时其他的地方还属于完好无损的地方。
明明皮肤正常,却没有感觉,这证明在皮肤底下的神经系统已经麻木,毒液渗透速度极快。
一旦侵入身体内部,就完全没救了。
这一刻,这名情报队员脸色难看,想都不想立刻将这匕首对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快速刺去,本以为会疼得令他嘶吼。
结果还是毫无感觉。
接着,情报队员眼中只剩恐怖和绝望”
因为他竟然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的存在了。
突然,他脸色难看地抬手掐住自己脖子,面如死灰,嘴巴微张,想要呼喊却喘不上气来”
因为那毒液已经从他小腿上快速渗透到了大脑之中。
瞬间,这名情报队员便感觉大脑疼痛,接着眼白一翻,直接倒地而亡。
看似很长的过程,其实从开始到结束总共不过区区几秒而已,甚至不超过五秒钟。
而与此同时,在其他几个方向,各国的情报队员纷纷中招,没有一个人能够突破二十米的防线,更别提追踪到两百米。
这道天然屏障可以说是堪称无敌的,没有专业的工具是难以突破的。
而与此同时,在这片原始森林往外的一百米之后的一块巨石后,一名来自大夏的情报人员,此刻眉头紧锁,脸色很难看。
因为大夏与北天竺相邻”
所以对于他们的各处屏障,大夏的情报队员也是掌握不少”
所以很清楚,此处的天然屏障极难突破”
但真正深入还是第一次。
因为此次没有带任何的特殊工具,他选择了大夏特有的做事方式,那便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要当这个黄雀,在最后猫着,就是要看看其他人该怎么行动。
这些队员全部倒地而亡,至于那北天竺的两人是从哪个方向哪个位置进入森林的,他是清楚的”
可里面的路如何绕的,这名情报人员却全然不知。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此处信息报给了自己的上层领导,当对方得知当前情况之后,无奈吐了口气:
“回来吧,不要白白牺牲。”
这位领导其实是非常清楚那里情况的,果不其然,最后结果与他预想的一样,还是以失败告终。
而在北天竺的桑贾衣夏尔码带着霉霉突破了这片森林,出来之后,他们来到了北天竺的境内。
只见此时他们面前是一片偏僻的荒漠,上面则有着一条修建好的平坦公路,却没有任何车辆来往,甚至这条公路极长,一望无垠,看不到尽头在何处。
霉霉迈着疲惫的步伐,喘息着跟在桑贾衣夏尔码身后,她已经有一些后悔,要跟着这个混蛋走这条路了,穿过这片森林,危险重重”
而刚才她甚至还差点遭到一条毒蛇的攻击,若不是桑贾衣夏尔码反应迅速,将其瞬间击毙,不然她怕是也会葬身于此。
没想到好不容易走出森林,正值口渴疲惫之时,却又是一条空无一人的公路,又是一道难关。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霉霉停下脚步,生气地说。
桑贾衣夏尔码摇摇头:
“放心吧,一会儿我们的接应人员就会到了。”
说完,桑贾衣夏尔码从自己面前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土包旁,将土开挖开,从中拿出一个提前放好的烟雾弹。
他拔掉烟雾弹的引线,轰隆一声,一道信号弹直冲天空,高达千米之高,砰的一声巨响,那朵烟花瞬间炸开。
接着,桑贾衣夏尔码将剩余的烟雾弹炮筒放在地上,将其揉成一个小的方块之后,很满意地将其扔进土坑,再用沙土将其掩埋,他还在这土块上狠狠踩了几脚,直到用一些碎土将其上面铺盖得显得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