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寒扫了一眼电话号码,很快接起。
“少爷,您父亲不见了!”
江莫寒眉心一紧,语气沉着冷静,“附近找了吗?”
江河几年都没出过老宅,也没有能去的地方,江莫寒想不出他会去哪里。
“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消息。”
“知道了,有消息通知我。”
“是。”
江莫寒还没挂断,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但隐隐感觉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怎么了?”江莫寒眉心又紧了几分。
“少爷,不,不好了,老爷他好像跳崖了!”
电话那头的人因为惊吓说话声很大,躺在一旁的容宁依稀听到“跳崖”这两个,猛地坐起来,神色慌乱地看向江莫寒。
江莫寒却一如既往的镇定,捏了捏容宁的手背,对着手机话说,“别慌,等我回去。”
电话刚挂断,容宁就紧张地拉起江莫寒的胳膊问:“谁跳崖?”
“江河。”江莫寒坐直身子,表情淡漠,语调像是在说一件跟他无关的事,“他跳崖了。”
容宁嘴角下弯,环住江莫寒的腰肢,侧脸贴在他胸膛,手轻轻拍着后背安慰。
江莫寒轻笑,“阿宁不用担心,我没事。”
本来就没有感情可言,江河是伤是死,对他来说好像都一样。
“就是委屈阿宁了,还想一起度蜜月的,阿宁不会难过吧?”江莫寒捏了捏容宁后颈,反过来安慰他。
容宁毛茸茸的头蹭着江莫寒的脖颈,“以后有的是时间,先回家吧。”
“嗯。”
返程坐的私人飞机,他们到达京市是第二天早上,异国领证之旅匆匆结束。
江莫寒安顿好容宁,独自去了江家老宅。
老宅偏房一处年久失修的阁楼里,江老爷子歪在藤条椅子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小窗外的春景。
外面的景色美好,江老爷子却觉得无比孤单和落寞。
从他说出江莫寒身世的那天,他就把自己关在这里,是打算孤独终老了。
江莫寒推开房门,“咯吱咯吱”的响声异常刺耳,屋里因为长时间没有打扫,散发着一股霉味,阴冷阴冷的。
“爷爷。”江莫寒从身后叫他,淡淡地没有感情。
江老爷子没有回头,却被江莫寒的称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