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一瞬,沈乐安呼吸十分的不稳,狼狈地吐着气,他莹白的面上不知是因为刚刚的闭气还是气急的缘故,染上一层晚霞一样的红,双眸氤氲着水雾,但眼珠还亮着汹汹气势。
秦砚舔去唇瓣的血珠,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道:“下次不要说那种气话。”
刚刚说了那么多,沈乐安根本不知道他指的是那句,何况,他并不认为自己说的那些是什么劳什子气话。
沈乐安没好气道:“我他妈有那闲工夫跟你说气话?”
这话真是难听又刺耳。
秦砚盯着他微微肿起的唇瓣看了一会儿,随后用那粗糙的指腹在上面意味不明地碾了碾。
红酒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之中,逐渐浓郁。
沈乐安看了眼方才唇齿纠缠间秦砚身上被自己扯掉的几颗衬衣扣子,说打架又不像打架,反而像是调情。
秦砚有什么反应他当然能够感受到,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也会有。
沈乐安往里探了探,仰头对上alpha幽暗的视线,道:“回我房间。”
少年何其的胆大妄为,竟然伸手从扣子崩开而微微敞开的衬衣下摆探入,在alpha的腹部堂而皇之地肌肤相贴。
轻软的指腹从试探的好奇到明目张胆地窥视,仿佛在验证一直藏于内里的肌肤是何颜色又是何触感,行为举止堪称张扬与放荡。
少年的动作好似带着没有任何生疏,反而有几分熟稔,不知是蓄谋已久还是经验十足,后者的认知让alpha沉了几分脸色。
无声的沉默在对视间蔓延,随之而来的还有淡而未觉的松雪之气,活跃的分子仿佛许久没有见到外人,比上次还要热情洋溢,黏上omega的每一寸肌肤,激起一层淡淡的颤栗。
无声无息地对峙之后,秦砚还是应了他的要求,不过从客厅回到主卧,沈乐安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友好,因为秦砚是将他扛上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次他表现出排斥被抱着这个行为的因素,还是秦砚有意报复他刚刚的行为,总而言之,沈乐安表情十分不爽。
走了一层楼,秦砚好像又恢复了一点冷静。
他没有再做出格的动作,只是重复着上一次易感期时帮他放松揉一揉腺体而已,然后打算再进行一次标记,流程就算正式结束。
沈乐安还记着方才的仇,哪会轻易罢休?
他掐着秦砚的下巴,逼他低头,而后重复楼下的动作,转守为攻,舌尖灵活地撬开他的齿牙,纠缠回去。
耳畔边明显是alpha有些被搅乱的呼吸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