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同学们下课...
晚自习课间。
江年正写着题,忽的感觉阴影覆了上来。抬头一眼是陶然,不由一脸疑惑。
「学委,怎么了?」
陶然认真道,「我问一下,那个心理咨询室..
「啊?」江年不由陷入沉思。
学委有什么可咨询的,福瑞控也会有心理问题吗?
不管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老师。
「心理咨询室在D栋二楼,先过去预约。再按照时间,拿校牌过去签到。」
江年后知后觉,忽的意识到。
特么的,听了两场心理讲座。自己这心理委员,干得比余知意还熟练。
影子班委,是三班深埋在地下的根。
陶然走后。
黄芳从前排转过头,看了一眼江年好奇问道。
「学委问心理咨询室干什么?」
「我哪知道,可能想找人聊天吧。」江年指了指她,「芳芳,别太八卦。」
「哦。」黄芳又转了过去。
「聊天?」曾友若有所思,他最近正好有点迷茫,「D栋二楼..:.明天去看看。」
「去哪?」江年问道。
「去......」曾友吓了一跳,不好意思说实话,「去.....食堂看看收摊没。」
说着,他起身径直离开了座位。
「奇奇怪怪。」江年收回目光,继续做题,「数学、化学作业都要交。」
「草了,交不完的作业。」
高中晚自习根本无法自由支配,光是完成作业就已经花去大半时间了。
临近晚自习放学。
李华扔下笔,感慨了一句。
「马上就过年了,也不知道寒假到底放几天假。我凑凑钱,高低上个钻石。」
「代练是吧?」
「谁请代练!我自己打!」
「华,你是真没什么逼数。」江年被逗笑了,「上钻石,你还在做梦呢?」
「什么时候期末考?」张柠枝问了一句。
「小年前吧,估计再过一周就放了。」江年转头看她问道,「所以,大明星寒假打算做什么?」
张柠枝想了想,故意道。
「不知道。」
「不说算了,女明星行程保密是吧?」江年也没追着问,就当听不懂暗示了。
枝枝太容易上头了,乖乖女光速学坏。
今天约会,明天牵手,大后天就种草莓了。关键是,全程甜滋滋让人无法察觉。
等回过神时,已经晚了。
打车去高考,怎么送民政局来了?
他顶不住,上进老刘更顶不住。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装死了。
「哼。」张柠枝了他一眼,自顾自收拾东西,「就不告诉你,气死你!」
江年无所谓,心道看你能憋几天。
改天给你钓出来。
正巧这时,打不开别人发的压缩包。而急得抓耳挠腮的曾友,转头看向李华。
「组长问一下,你平时用什么解压啊?」
「啊?」李华愣了几秒,神情严肃摸了摸下巴,「嗯.....这不好说吧?」
曾友:「?」
李华抬头看天,有些纠结。
「我这不外传。」
「组长,你这么小气吗?」曾友眼看快放学了,「那组长你帮我解压吧。」
「我?」李华震惊了,「不是,我.......我踏马的怎么帮你,你自己解啊。」
「尼玛,我问你怎么解压你又不说。」曾友也急了。
「这怎么能说?」
「你不说,那就帮我解啊!」
「草,你真是个变态!」李华服了,准备传授解压之道,「算了,告诉你吧。」
江年在一旁,人都快笑飞了。
鸡同鸭讲。
李华坐在过道边上,看不见曾友手机屏幕。上面是压缩包,起码外面不黄。
「华啊,你要不给曾友解压一下吧。」江年道,「看把孩子给急的。」
曾友道,「就是。」
「你妈!!」李华指了指两人,「一股南通味,你们两个人离我远一点。」
下一刻,待他看清楚曾友屏幕上的压缩包时。整个人绷不住了,怒道。
「赤石!」
晚自习放学后,人群把整个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江年先一步下楼,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十分钟后,徐浅浅和宋细云姗姗来迟。
「你们班不放学干嘛呢?」
「别提了。」徐浅浅摆手,一脸无语,「班主任哭了,然后全班没人出声。」
「然后捏?」
「又开始生气了。」宋细云接话道,「说我们班的人一个个都是冷血动物。」
「真的冷血吗?」江年笑嘻,摸了摸徐浅浅的额头,「我看挺热的。」
徐浅浅躲开,翻了个白眼。
「总之就很奇葩,上学已经够累了。还要看她破防大哭,真想上吊算了。」
「是啊。」宋细云也点头,「虽然离婚很那啥,但我们只是她的学生啊。」
江年笑死了,最爱听这些八卦了。
「你还记得吗,有次我等你放学,然后那天下雨,碰见你们班主任留堂训话。」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们班主任不简单。」
闻言,徐浅浅不由叹气。
「有时候,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上学压力这么大,还要给班主任情绪价值?」
宋细云也叹气,「唉。」
「你们老师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去看看心理咨询呢?」江年好奇问道。
徐浅浅愣了一会,一脸疑惑看着他道,
「我们这哪来的心理医生?」
「学校有啊,看着还挺专业的。」江年推荐,「下次她哭,你顺势推荐一下。」
「有病。」徐浅浅白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了,「你怎么不当面推荐一下?」
江年娇羞,「怕挨骂。」
「那我就不怕?」徐浅浅越想越气,回头抓住他拍了一顿,「天天出主意!」
江年挨完打,警见了偷笑的宋细云。
「你去说。」
「我不去。」宋细云立马老实了,「我们班主任太凶了,而且脾气不定。」
三人一路朝着小巷的方向慢慢晃悠,路灯昏黄黯淡,声音也逐渐远去。
末了,江年安慰了一句。
「没事,你们班主任越是这样。越是快走了,哭就是试探试探你们呢。」
「为啥啊?」宋细云不理解。
徐浅浅抢答道,「哼,面子呗。」
「啊?」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平时没干什么好事。临走了,怕没人挽留。」
回到家,上楼。
江年刚进徐浅浅家门,就听见宋细云问道。
「电影票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