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啊,到岁数不结婚,要么是不正常,要么就是在外头乱搞了,不然她一个要啥没啥的女的,咋能那么有钱啊……”
闻砚书垂眼,手肘撑桌,手机拿得很低,拇指滑动屏幕,仿佛心思都在手机上,压根不在乎她们嚼什么舌根。
沈郁澜反常地没有跟她们争辩,靠着椅背,看着薛铭,眼带笑意。
闻砚书手开始不稳,抬眼越来越频繁。终于,手机铃声响了,她起身走了。
叶琼聊得两眼放光,没注意到她。
沈郁澜余光看见,但没喊她,收回眼,盯着桌上那瓶开了盖但就下去一点的白酒,眼神闪烁,毫不犹豫地倒了满杯。
半小时后,那瓶酒空了,手挡住嘴,她打了个有声音的哈欠。
薛铭问:“郁澜,你困了吗?”
“嗯呢,白天又是干活儿,又是练车,累死了。”
“那你回去睡吧。”
沈郁澜点头,刚站起来,虚弱地扶了下头,“头好晕啊。”
站起来没两秒,她又坐回去了,“不行不行,我得歇会儿。”
叶琼关心一句,“没事儿吧,枣儿?”
看着她面前空了瓶子的白酒,叶琼明白了,这哪是累着了,这是自己把自己喝多了。
这边叶琼还没来得及絮叨沈郁澜喝大酒,没个小姑娘样子,那边几个人已经吃饱喝足聊尽兴,站起来准备走了。
趁着她二姨出去要打包盒的功夫,薛铭对叶琼说:“阿姨,太晚了,我送二姨她们回家。”
“行行。”
叶琼满意得不行,这小伙子是真会办事儿,真给她长脸,心里开始琢磨着,得催着他们早日更进一步,要不然这么好的金龟婿,可别被别人抢了去。
帮她二姨打包完,叶琼把她们送出去了。返回来,发现沈郁澜已经醉倒在桌上了。
叶琼推了推她,她不高兴地嘟囔两声,翻个面,继续趴了。
这可怎么办。
回食杂店还得一段路,叶琼一个人也扶不动她,愁得都想拿扫帚抽她了,终于想起来闻砚书还在这里,于是撸起袖子,一把给她提溜起来,扶着她走出包房,前台的芬儿看见了,过来帮了把忙。
醉酒的人格外沉,再加上沈郁澜哼哼唧唧说胡话,一点也不老实,她俩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送到闻砚书房门口。
开门后,叶琼如释重负地把她塞进去。
沈郁澜醉到站不稳,直挺挺地倒进闻砚书怀里,闻砚书下意识往后撤了一小步,她就跟着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