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跟在后面，手里多了块马骨——是他刚从马夫那要的，说是要研究北狄战马的骨骼结构。“大哥，我看了战报，姐姐用雷电惊马时，特意避开了战马的要害。”他把马骨递给李瑾，“这些战马还能再用，她心里有数。”
李瑾接过马骨，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他知道二弟心思细，看战报不只会看输赢，还会记姐姐的战术；三弟心活，眼里只有新鲜玩意儿，却最懂姐姐的喜好；而自己，能做的就是把战后的琐事理顺——姐姐在前线打胜仗，他得在后方让她没牵挂。
正说着，内侍来报，说御马监的太监来了，想从北狄战马里挑两匹给陛下。李瑞立刻护在马厩门口：“不给！这是姐姐的战利品！要挑也得等姐姐回来点头！”
李砚帮腔：“御马监的马养在温室里，哪配骑北狄战马？还是留给边防军吧，他们更需要。”
李瑾没拦着，只是让内侍传话说：“告诉御马监，战马暂由东宫看管，待长公主回京再做安排。”他看着两个弟弟为战马“护食”的样子，突然笑了——婉儿总说他们三个是“文弱书生”，可真当她的战利品被惦记时，谁也没含糊。
傍晚时，李瑾把《边城安抚策》送到了御书房。皇帝正对着北狄战马的名册笑，见了策子，翻了两页就拍了拍他的肩：“你想得比户部还细。就按你说的办，互市的事让礼部盯着，别让奸商欺负北狄——当然，也别让北狄耍滑头。”
李瑾应下，临走时瞥见御案上放着块狼骨马鞭，正是李珩早上举着的那根。想来是陛下趁弟弟不注意，先“截胡”了一件战利品。他忍不住弯了弯唇——原来不只他们兄弟，连陛下也盼着姐姐带战利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