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岳父大人请求,小婿无有不应,便留下二仆吧。”
“夫君!”
叶可晴娇躯伏入男人胸膛,轻声啜泣:“夫君果真还是在乎妾身的,这几天妾身闷闷不乐,还以为……以为夫君不要妾身了,才会那般暴躁。”
“怎么会?”
陆洲白下巴抵在爱妻发间,轻声叹息:“为夫是拿你没办法,你也莫要多想了,夫君怎会不要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夫妻话说开了就好。”
承恩侯一脸欣慰地看着:“宴席早就准备好了,你们用过饭再回去吧,来人!”
……
在用过一顿无比丰盛的饭菜后,马车开始往陆宅赶。
在马车上,叶可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夫君,妾身已按你的安排遣散了下人,那管家权……”
陆洲白早就想将那烫手山芋扔出去,欣然颔首:“自然是你的,稍后我就让书舟将库房钥匙和账册送去西院。”
话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提承恩侯给的那50贯钱。
一来,她内弟叶天赐买官之事不好解释;二来……这笔钱他还另有用处。
可晴侯府出身,账上那点亏空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小菜一碟,用不到这50贯。
叶可晴却不知其中弯弯绕绕,高兴地扭动身子又往夫君怀里钻了钻,惹得禁欲数日的陆洲白差点擦枪走火。
好在他到底还有几分礼义廉耻,很快稳住叶可晴,问起承恩侯府的事来。
“说起来,不论迎亲那日,还是今日回门,我都未看到岳母大人。”
叶可晴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厌色,柔声回道:
“夫君见不到,实属正常。母亲她沉迷道学,一直在京郊灵真观清修,已有多年未下山了。”
“原来如此。”
陆洲白恍然颔首。
什么样的母亲,能沉迷入道到连女儿婚事也不露面的地步?
这里面多半有内情,但陆洲白也不欲探究,念头一闪便抛在了脑后。
片刻后,马车回到陆宅。
陆洲白受不住叶可晴娇声娇语,一到家就命随从书舟将钥匙账册送去西院,随后匆匆出门赴诗会。
而另一边,叶可晴回到西院,便迅速命人将多余的下人送回了侯府,只留下贴身丫鬟碧珠和奶娘黄嬷嬷。
然后,账册和钥匙也送到了。
叶可晴指尖抚过账册粗糙的封面,眼里充斥着十足高兴。
皇天不负苦心人,公中之权总算是到手了。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有幸留下的黄嬷嬷亦是满脸喜气,“自今儿个起,夫人就是陆家主母了,那贱妇苏氏定越不过夫人去。”
“苏氏?”
叶可晴冷哼一声,“她当然越不过我,一辈子都越不过!”
且让那贱人再舒服两日,待她理清陆家内外财产,就拿她开刀!
想到这里,叶可晴立刻迫不及待地坐下来,翻开了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