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琛温笑着“嗯”了。
所以,“永远”是多久?
可以指一瞬间,可以指一个点滴,可以吃一点闲事,可以指处在远方的“永远”,也可以指无形中的作陪。
银迟死攥着那张掉落被雨水打湿润一页,回忆回溯,手背青筋清晰可见,白布下渐落了一滴泪珠,划落到唇角边。
一直到现在,他都想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梦。
五年啊……师父,若是你心里牵挂过我,又为何五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会是“永远”的最后一次?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指尖轻颤着,捏着那张掉落的纸,生涩艰难张口,哑声对着那个身处远方的人涩道:“师父,你终还是失信了……”
我,恨你。
你不该遇上我的。
爱是让人傻的东西,你不该花在我身上。
……
棕色日记本不知何时又被放下,重新合上,规规矩矩的放在抽屉里。
而日记的最后一页,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数字。
十六。
十六年零六个月。
这一年,他终止了对一个人的爱意,随着他的身体一起成了灰。
殆死悲爱。
末尾还有几句话,都是平常简单的话语。
是一辈子的祝福。
年年,都会有人祝福。
“小迟,新年快乐。”
“小迟,生辰快乐,别忘了吃长寿面。”
“小迟,别怪师父,爱一人太苦了,但我又不想你为难。”
“银迟,你好好的,无论爱谁,我都开心。”
还有一句话,是写在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很小很小。
“其实某一刻,我也不只想做你的师父……”
--6.28日
最后的几字写的很草很潦,甚至让人有些看不清,可以想象当时写时的艰难与苦楚。
第62章 一个命赌
银迟从翎琛屋里出来后,手掌放于门上,指腹轻轻的再触摸一遍木门的纹痕,想将它记入脑海里。
须臾刻,他骨指修长的手摸到锁门的门凿里面,左手间拿个黑锁,细细的将他锁了上去。
这间屋子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再来了。
但师父,只要我不死,屋子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