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雪梅也喝得半醉了,只在一旁附和着她,不停点头。
付子衿明白了,这三人酒量都不咋地。
那一头金大富和程新荣靠在一起聊文学,付子衿听了两句,牛头不对马嘴,属实是胡言乱语。
这个谈风花雪月,那个谈金钱粪土,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却你来我往,格外投机。
酒足饭饱后,宋书语和程书杰同时站起身,看着一桌子醉鬼,头疼不已,在一片混乱中,他们看向付子衿。
你先带欢喜回去吧。
出了门,付子衿让金欢喜搭着她的肩,命令她走直线。
金欢喜歪歪扭扭地执行,还要指着天空让她看月亮。
付子衿顺着她的意愿抬头,只看到月亮一点一点被云层遮住,就又低头,哄着她回了家。
进了屋,还没松口气,醉鬼倒在床上,开始嚎啕大哭。
她埋在被子里,眼角挂着泪珠,看着她,突然就开始说胡话。
为、为什么要去a大?抽抽噎噎的,越哭越大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付子衿觉得新奇,任由她在那里撒泼打滚,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低头嗅了嗅,衣服上酒味并不重,便给她脱了外套。
要喝白水吗?
金欢喜觉得有点冷,脚还伸在床外,身子先滚进被子里,拎着被子的一角,越拽越紧。
她可能是清醒了,也可能没有,只摇头。
摸不清她的状态,付子衿喊她去洗个脚再上床,她也乖乖应了。
就这样,等付子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金欢喜已经在床上睡熟了,她弯腰将睡在床尾的年年抱起,送回了宠物房,才上了床,关了灯。
在一片昏黑中,她回答了那个没有回答的问题。
欢喜,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想我。
金欢喜曾说她不是她的全部,要她更看重自己。付子衿想,当然,她会更加看重自己,因为她在她这里始终是最重要。
离开这里,是为了让她明白,她们互为鱼和水,是离不开对方的。
闭上眼睛以后,付子衿开始期待去a市的日子。
结果到了半夜,旁边的人突然拱进了怀里。
眼睛迷迷糊糊睁开以后,付子衿看见她的脑袋钻进她的上衣里面,先是在每一处流连,而后开始回忆起年夜饭上的葡萄酒。
葡萄酒好像没那么难喝。